有人想要带小扎赫沃基逃走,但是他拒绝了,他已经走不动了,他走不了了。
“带他们走吧同志,能走一个是一个。”小扎赫沃基虚弱的说着,此时他已经气若游丝,仅说出这样一句话就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说完,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他吞噬。
几天以后,老扎赫沃基将军收到的是一封慰问信,他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最骄傲的孩子,死在了一幢熊熊燃烧的大楼里,人们只抬出了他的焦骨。
老扎赫沃基将军伤心欲绝一下子病了,也是,谁能够接受自己最骄傲的孩子的突然离开,他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商店给他的爸爸和弟弟买一件礼物,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一名团员,就遭到了那群暴徒无止休的虐待,谁会不心疼呢?这可是他最骄傲最来不及心疼的孩子啊!
但是比起老扎赫沃基将军的悲痛,萨切尔就表现的非常的淡定,甚至是冷漠,仿佛只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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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尽管是不舍,但是小扎赫沃基的遗体还是拉去公共墓园进行安葬了。尽管葬礼是悄悄进行的,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去小扎赫沃基的坟前送上了鲜花。
但是过了几天以后,事情变得不太对劲,小扎赫沃基坟墓的鲜花不仅被人踩烂,他的墓碑上也被泼了油漆,有人开始造谣说小扎赫沃基才是那个胁迫别人的坏人。
事情的一切都朝着奇怪的方向奔去。
然而事情越发的离奇,萨切尔就显得越发的高兴,他时不时去哥哥的坟前转悠,但是此时的老扎赫沃基将军已经重病缠身,除了原来几个军中关系好的同僚,他也不想再见到别人。
在一天阳光明媚的早晨,萨切尔又一次来到小扎赫沃基的坟前,他看着那些被碾成泥的鲜花心情大好,他蹲下来,用手指轻轻地摸着印有小扎赫沃基照片的墓碑。
“痛苦如此持久,像蜗牛充满耐心的移动。快乐如此短暂,像兔子的尾巴掠过秋天的草原。”
萨切尔小声的念着。
“光鲜亮丽并不符合你,我的哥哥。现在这样才适合你。”
被所有人厌弃,像你坟前的花一样被我踩进地里。你知道吗?你的信仰就像是你坟墓上的红油漆一样气味刺鼻,令我觉得恶心。
萨切尔在心中说着。
他还不至于蠢到直接说出来,毕竟这是公共墓园,免不了会有人来。
一个多么好的人啊,被人爱戴着,被人憎恶着。
小扎赫沃基怎么也不会明白,对他恨的最深不在他的朋友中,不在他的同伴中,而是在他的亲人中。
他最亲爱的弟弟,是恨他恨的最深的人。
尽管在死之前,他还为他挑选了一件礼物。
“等等。”卡秋莎有点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这个回忆,“你是说扎赫沃基,啊不是,萨切尔,他害死了他哥哥?”
“没错。”说到这里的时候,谢尔盖连手都在颤抖,他试着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如常,但是到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知道的…”卡秋莎说着对上了谢尔盖怨恨的眼神,被他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杀气吓了一跳,小声的又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扎赫沃基可是把他带大的人,对于他而言,他的哥哥就像他的父亲,又像是他的母亲啊…”
“没有误会。”谢尔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有误会卡秋莎,因为在那之后不久,老扎赫沃基将军去世了,在老扎赫沃基将军葬礼的那一天萨切尔被带走了,因为他就是那一次火灾和绑架案的幕后元凶。然后他坐了很久的牢…”
“他可真是个疯子……”卡秋莎呆呆的说着,就算她熟读史书,精通政治,她依旧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因为什么原因对小扎赫沃基这样的好人痛下杀手,更何况那是他的亲生哥哥。
“那他为什么……”卡秋莎说完以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什么?”谢尔盖看着卡秋莎突然站了起来,开始在不大的小屋里来回踱步。
“谢尔盖,我想我该醒了。”卡秋莎看着谢尔盖说道,“莫辛纳甘,我还能用吧。”
“当然可以,你要回到那个世界了吗?”谢尔盖问道。
“对,我该走了,对了,我要怎么回到这里并且找到你。”卡秋莎看上去有点着急,语速变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