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现在也就剩一口气吊着,自然没力气反对,只能伏在君白瘦弱的背上。
这个点,外出拾荒的人也陆续回来了,看到君白背着个几乎已经死了的全身是伤的人,看君白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样。
没有一个人上去搭手帮忙。
君白也不需要别人帮忙。
等把人背到窝棚里放下,君白已经全身发软,满头大汗。
他什么时候这么虚过……
得干掉伏羲镜,这样他就没有黑历史了。
躲在角落里的伏羲镜感受到杀意环绕,吓得瑟瑟发抖。
赶忙整理眼前这个男人的资料,等会君白问的时候,也能快速回答出来。
可是越整理越绝望。
天要亡它伏羲镜啊!
君白可不知道伏羲镜的小心思和小动作,将男人小心放在地上的草铺上,他拿起角落里的不锈钢盆,循着记忆出去打水。
窝棚区只有一处打水的地方,这个打水点的过滤装置还是原主母亲在世的时候,为这里争取装上的,否则这里的荒民吃水没有这么轻松。
排了一会队,君白接到半盆水,没办法,盆是瘪的,想接满都办不到。
窝棚前站了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衣服还算完整,但也干净不到哪去。
“程小子,你没事吧?”老者问道。
“安叔,我没事。”君白冲老者笑了下。
老者是窝棚区唯一能懂些伤口护理的人,所有人都尊称他一声安叔。
安叔和收留程君白的老婆婆有些关系,所以老婆婆死后,也会三五不时的来看他一眼。
安叔:“我刚从外面回来,听人说疤脸刘又来找你麻烦了?”
“我挖了几个不知名的根茎,还没来得及吃,就被疤脸刘偷去吃了,结果还没走就被毒死了。”君白说着,端着水低头进入窝棚。
“那是他活该,幸好你还没有吃,以后不认识的东西可千万记得不要随便吃进嘴里。”安叔叮嘱着,随着君白将门打开,也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他瞪着惊讶的眼,沉声问道:“程小子,这是谁,怎么伤的这么重?”
“从公厕那边捡回来的。”君白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