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脸不情愿的跟着带路的山匪走了。
等出了大厅里,走在路上的时候,系统忽然道:“我记得礼部的人来都郸不是谈和吧,朝廷也没说要招安。”
“昂,我瞎说的。”这些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疯了吗,要招安他们,之前说的谈和什么的也就只是说说罢了。
“胆子真大。”
“过奖。”沈怀玉皮笑肉不笑道:“如果不是您,我估计我现在还在驿站享受生活呢,哪像现在在土匪窝里提心吊胆。”
……
系统拒绝沈怀玉的内涵,“你早都想好这样忽悠他们了?他们要是不信你可就完了。”
沈怀玉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在前面带路的这个山匪,“刚开始只想先被抓来再想办法,但听见带路的这个兄弟说,要把我献给他们大当家,我才想到这个办法的。”
“赵明朗带兵来都郸干嘛他们肯定知道,他们清楚的知道没有胜算,觉得自己快死了,所以更加频繁放肆的去作乱。如今我告诉他们能活下去,不仅能活下去还能被朝廷招安,有一个稳定的未来,再加上我这个人质在手他们为何不信。”
“我的身份知道这些并不奇怪,在生死攸关前,我为了活命说出朝廷的安排也并无不妥。在极大地诱惑面前他们自然会信,估计有一些人已经在开始幻想被招安后的好日子了。”
“而且,”沈怀玉静静地看着眼前带路的这个山匪,极尽谄媚讨好她的样子,“他们只是山匪,不是敢死队。如果能活下去,谁愿意死?”
她不也是这样么?嘴上说是为了钱,可实际怎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想死,就算生活将她压得苦不堪言,世上无人在意她,她还是不想死。
与其说不想死,不如说怕,她害怕死亡。
只要沈怀玉说出她的身份和杀了她的后果,那些山匪自然会掂量掂量。
自己的失败并没有什么,但别人的成功会令他嫉恨的面目全非。
尤其别人的成功,还是踩在他的尸骨之上。
这谁都无法容忍。
在前面带路的这个矮个子山匪,将沈怀玉带到一个稍微大点的屋子前,献谄道:“大当家交代让您和这些女人住一起,郡主您委屈一下。不过您放心这屋子大,小人也会吩咐不让人打扰到您,若您有需要尽管吩咐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