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见过塔姆，嘴里的他自然是漠老。

而事已至此，漠老明摆着是对灰狼感兴趣。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林逐野当然不会将便宜徒弟往外推，索性就没解释。

毕竟他总不能说‘这是日后教你下棋的干爹’吧？

“不必紧张，我只是隐居天山之上的糟老头而已，你称我一声漠老就行。先前观你善于棋道，而我对此道略有研究，若你不嫌弃，可同我去往天山一并钻研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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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老的橄榄枝刚递出。

灰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掰断，

“我拒绝。”

此话一出，塔姆嘴角直抽抽，漠老的脸色亦有些挂不住。

只有林逐野下视抿嘴，悄声憋笑。

“为何？”

漠老不死心地问。

灰狼瞅一眼林逐野，如实招来，

“漠老厚爱，请恕小妖无福消受。棋之一道，本是林大人携我入门。如今林大人身份重伤，又受诅咒困扰，我怎能弃之不顾？”

“你倒有心。”

漠老略有欣慰，应是赞同了它的说辞，随即将突破口放到林逐野身上，

“你身上的诅咒可是这只分神小妖所赠？若你愿意，我可让它帮你解除。”

能称塔姆为分神小妖的，天下恐怕没有几人。

况且两个当事妖都在场，漠老此番言论，倒有几分不容质疑的逼迫意味。

这般压力下，塔姆识趣儿的闭嘴不言。

可林逐野主打的就是一个欺硬怕软，

“漠老恕罪，此番好意，晚辈只能心领。四十六乃是生灵，并非物品。晚辈怎能因为一己私欲，将它卖之于你？”

再次受挫，漠老已有不满，顿顿后摊手变出一只方盒，语气稍有急躁，

“里面装有一颗九转金丹，活死人生白骨，医治神魂损伤亦有奇效。你可考虑清楚，七品神药不可多得，寻常二品宗门都不见得能拿出一颗。”

此物一出，从塔姆逐渐炽热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话里真伪。

看来漠老确有惜才之心。

但数月前的林逐野或许会答应。

如今深受梦魇侵害，他已无半分问道的念头，

“漠老，晚辈天生贱命，实在担不得如此贵重...”

林逐野话音未落之时，灰狼却急忙匍匐在地，

“小妖答应，还请漠老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