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玮无言以对,决定化悲愤为食物。
景玮自个从碗柜里拿了副碗筷,盛上半碗米饭,与家安和单来在桌上开启了明争暗斗,全凭手速……
最后三人果断吃撑了……
于是原来的饭后消食两刻钟,被刘二福改变成了半个时辰,以至于当众人折返回县衙时,天都已经黑了。
快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一个模糊的身影“唰”的一下冲到刘二福面前,在距离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啪”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在下何史欢,拜见县令大人。”
听声音,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小生反应最迅速,在误以为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站到了刘二福面前。
何史欢见县令大人被同行的人、以及看门的衙役团团护住,方知自己的行为过于莽撞,忙歉然道:“在下只是想来投效大人,并无恶意。”
刘二福看着不顾个人安危护住自己的亲人朋友,一种暖流从心底涌遍全身,全身暖暖洋洋的。
“为何投效本官?”
第一次遇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跑到自己跟前说要投效自己,刘二福说不出当下的心里是个什么感受。
“宁闵知县,为官清正廉洁,秉公任直,免琼布税,开荒地,助农耕,保收成,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广开言路,兼听,明断,虽为县之七品,实乃民之父母。”何史欢回道。
我有这么好吗?怎么听着倒像是我花钱请的托……刘二福搓了搓胳膊上争相冒出的鸡皮疙瘩,一时顿在原地尴尬不已。
“就因为这个?”景玮忍笑问道。
“不瞒两位大人,在下与秦家不睦。”
刘二福脸色微变,沉声道:“借一步说话。”
将何史欢领到二堂,点上两盏油灯。
这时,刘二福才看清何史欢的模样,竟是个七尺清秀少年。
“你与秦副将有仇?是想报仇?”刘二福率先开口道。
何史欢点头又摇头,“父亲生前让我立誓,此生不与秦家寻仇,我答应了,便要做到。”
“所以你找到本官,是想借本官之手如你所愿?你心里非常清楚,秦副将曾对本官取消琼布税的不满……”刘二福一面说,一面观察何史欢的面部表情。
“在下可否请大人听我家父之恩怨生平。”何史欢的声音有些悲凉。
“请讲。”
刘二福抬手,示意何史欢坐下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