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山转身从小厮手里接过笔墨等，然后挥手让小厮和言婆子等都下去了。肖青山控制着自己有些发抖的手，开始缓缓地研磨。

明佳跪在蒲团上，不敢回头偷看爹爹，但是敢偏头用眼神询问明峻：“哥，咋啦？” 明峻也是懵的，轻轻动了动嘴唇，：“不知道！”

墨研好了，肖青山执笔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在纸上写了一句话。肖青山放下笔，拿起纸张来到明峻和明佳的面前，将纸递给明佳。

“你自幼聪慧 可在你心中 爹可是爹 娘可是娘 ”只见纸上只有这样一句话。明峻歪过头来看到纸上内容吓了一跳，爹爹怎么会说这么重的话。

明佳拿着纸上的字，又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肖青山。只见肖青山也在盯着她看，就这样父女二人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只是一个对视，明佳知道爹爹是真的想问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作爹爹。明佳猛然缩回了目光，又低头看着手中的一行字。

肖青山见女儿是这个反应，他知道这个答案需要明佳好好思考一下了。肖青山转头对明峻说：“你们兄妹二人，就在这里跪着吧！”

说完不等两个孩子有什么反应，便走出了祠堂。肖青山命令自己的小厮守在祠堂门口，谁来都不能进去，董氏也不可以。

明峻知道爹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想说妹妹还病着，罚他一个人就好了！这几年，其实他跪过好几次祠堂了，倒是妹妹这是第一次来跪祠堂。

明佳一直保持着拿着纸张的动作，她开始对肖青山的问题觉得很不解。她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和维护肖家夫妻俩，为了保护董氏，她也的确用了点小手段。

可是，爹爹为什么要这么问她。明佳盯着一行字，也在问自己，她真的把肖青山当爹，把董氏当娘了吗？

心思几个轮转之后，明佳得到了答案。没有！从来没有！她对待董氏的态度不是女儿对待娘亲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