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刘警官是个女的,说话声音很干脆,“只能允许你一个人来,需要陪护的话也只能是你一个人。”
孟欣答应着挂了电话,赶忙招呼孟甘:“快,快走,我们一起去武警医院。”
俩人抓上包就往门外跑,慌里慌张地开上车赶到了武警医院。
手术室上面的灯亮着,手术还在进行。孟欣透过门玻璃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花裴,挂了吊瓶正在输血,几名医护正在她周围忙活着。
“现在基本脱离危险了。”刘警官说,“是割腕,还好割得不深。”
孟欣没说话,紧皱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熄灯以后都已经上床休息了,她流的血滴到下铺人的身上,下铺那个人报告的。”
“她没什么前兆吗?”孟欣问。
“今天有探视,应该就是你吧?”刘警官冷淡地说道,“探视完之后她状态一直不大对,晚饭也没吃。”
手术门旁边有椅子,孟欣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脑袋用力地揪住头发。
这是一个狠人!当年她在海南的大海里通过跳海窒息的方式流掉自己的孩子,她不怕万一救不了,她也会沉尸海底吗?她不怕,她有心理准备——要么死一个,要么一块死。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去死。
孟欣内心万分恐惧。从处事方式来说,花裴比前妻陈亚更加极端。陈亚只是使性子为所欲为,而花裴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医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