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爸难得在家里抽烟，看都不想看宋归渝一眼，整个人烦躁到不行。

何梅小声：“怎么了？”

“宋归渝能耐了，带人去赌博，还被捉到警察局，正工作呢联系我去捞人。”

何大哥冷哼，一点不给所谓的妹夫面子，何妈也是没什么好脸色，早知道还不如只让女儿带着外孙回来，当知青的时候找的什么男人。

“你自己说说你干的什么事，把我们何家的人都丢光了。”

宋归渝脑袋垂得更低，但他不后悔，那几个小混混看不起他就该受到惩罚。

不就是赌钱吗？

自己能力不行输光了，怪的了别人，虽然是他最先带人去的，若不是那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妻离子散后竟然选择了鱼死网破，趁他正在赌的时候选择报警，把赌场都暴露出来，真是罪该万死。

何大哥见他不知悔改，一脚踹在他身上，宋归渝倒在地上死死盯着他，眼神要是能杀人，只怕何大哥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何梅捂住嘴巴，恐惧后退，后腰抵在桌子上才止住脚步。

客厅里只有学步车轮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小朋友察觉不到气氛紧张，蹬着车子满屋乱窜。

跑到何爸身边伸出双手：“妈，妈妈，抱。”

稚嫩的童声撞击着每个人的心，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赌博有一就有二，一旦上瘾永远戒不掉，就和家暴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何大哥视线扫过被何爸抱着的外甥，都说外甥像舅，这个小孩也是，长的更像何家人，不仔细看看不出宋归渝的影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也舍不得这个孩子，孩子很可爱，也是无辜的，何大哥开口道。

“离婚吧，孩子归我们何家，你赌博欠的钱我们替你还。”

何梅声音提高：“你还欠了钱？！”

宋归渝头垂得更低，怯懦将自己缩成一团，就是不开口。

何梅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眼前这个人和刚开始意气风发的少年简直不像一个，她不禁回想起变化是从何时产生的。

是结婚后的闲散懒惰，还是怀孕时的忽冷忽热，亦或者坐月子时的满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