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看着对方，大皇女率先移开视线，嘟囔了句，“知道了。”

“不论甘不甘心，他们不该继续这样生活了。”

“无论是摄政王还是大将军又或者是丞相，他们都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是真正一心为民的好人。”

“把我们的烂摊子交给他们我很安心。”

“怎么不算是赔罪呢。”

大皇女看着自家父皇无赖的话语笑了笑，“倒是苦了他们了。”

“没办法，有良心的人总是要多承受一些。”皇上视线看着宫外的天空，“你说，宫外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和宫内没有区别吧 ”大皇女没出过宫，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皇上说，“我出去过，满地脏污泥土，河边满是婴孩尸骨，路边跪满乞儿。就算有点田地或是商铺的百姓也是面黄肌瘦。”

“我不知米面价钱几何，却知这不正常，不正常的原因，慧珠，是我们这些人。”

大皇女眨眼睛，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只有一个办法了。”

“是啊。”皇上语气颇为感慨，“不破不立，那些文人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走吧。”皇上看着大皇女，“去看看小六，希望她不要被吓到。”

“不会的，她胆子可大的很。”大皇女轻笑。

父女之间的对话看起来没什么，实际上已经决定了他们一家的命。

翊坤宫东偏殿。

“我儿！姐姐！我儿如何？”赵妃抓住皇后的手臂泪眼婆娑连三皇女对她行礼都没工夫理会。

“没事，你别怕都是当母亲的人了，稳重些。”皇后安抚赵妃的情绪，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皇后还给赵妃解释了一下现在这些人等在这里的原因，“现在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用刀在小六后背划一刀，再将淤血挤出来，还有一种是用一种虫子将淤血吸出来。”

“我们怕小六痛，所以选了第二种，虽然慢但不会让小六产生痛感。”

赵妃眼泪一抹，“用第一种。”

皇后有些迟疑，“可是小六怕是会痛。”

赵妃悲切的说，“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宁可痛一些也不会愿意这么躺着。”

“动手，就用第一种。”

医女视线看向三皇女，赵妃也看向三皇女，“慧歆，我知你心疼她，但也要为着她着想一些，为了你明日的亲事，她早早就准备，若是因为怕痛错过了你明日的亲事她怕是要怨。”

三皇女眼眸微动，好半晌才开口，“好。”

赵妃见三皇女答应了，立刻让人动手，医女们随即鱼贯而入，赵妃让玉琴也一起跟进去，“玉琴，你进去看着，若是有人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