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楚心里头莫名又委屈起来。
她没掀盖头,只是催促彩秀道,“去看看殿下怎么还不回来?”
彩秀诺诺应是,去了前头看了一眼就过来回话,“小姐,今日前头来了不少贵客,殿下正作陪呢。小姐怕是还得等上一会儿了。”
沐楚又问,“来了什么人?殿下可还好?”
上次在燕王府两人发生口角之后,萧竞就没再搭理她,直到昨夜才传了信让她好生备嫁,说两人之间的交易依旧作数。
“不少跟殿下交好的世家都派人来参加了,平日跟殿下亲近的沈世子、谢世子和陆公子在前头跟殿下喝酒,宁家小姐和南国那位公主也来了。”知道她现在心里头慌张,彩秀故意将信息透露给她。
果然,处于极度没有安全感状态下的沐楚立刻就忍不住掀了盖头,眉头微微蹙起。
“宁行知和南国公主来干什么?”
彩秀上前一步,挡在其他小丫鬟跟前回话,“小姐,我知您看她们心里不痛快,可燕王殿下跟这两位的关系可好的很。小姐面上也该做些温和的样子才是。”
彩秀直直的盯着她,惹得沐楚心里头犯毛,控制不住的就回忆起被那几个大汉掳走的时候,那个表面老实的男人蹭过她的手臂和腰肢,还屡次向她投去恶心的眼神。
一想到彩秀是这段屈辱历史的标志,沐楚就忍不住骂起来。
“你到底是谁的奴才?!”
她挥手就想扇她一巴掌,彩秀却提早把身子俯下去,躲开了这一巴掌。
彩秀跪在地上,嗫嚅道,“小姐,奴是为您好啊……”
“你在宁家那个贱人身边待了这么久,谁知道你被教成了什么样,是不是忠心本小姐还不好说。”沐楚站起身,抬起脚就往彩秀的肩上踹。
后头的小丫鬟红着眼眶攥着手,心疼彩秀极了。
彩秀姐姐一心一意待小姐好,又是帮着她笼络人,又是为她未来铺路的,结果小姐半分不领情。
要知道彩秀姐姐在小姐身边侍候的年头最久啊!
若是彩秀姐姐日后被小姐寻了个理由弄死,那么她们这些跟着小姐陪嫁过来的丫鬟,可还能落这个好?
沐楚这一脚踹下来,刚踢到彩秀肩上,彩秀就顺势往后一倒,同时,新房的门被打开。
萧竞后头还站着好几个燕王府的嬷嬷和丫鬟。
正巧撞上她掀了盖头脚还没收回来的一幕。
她眼见着萧竞的脸黑了一块。
刚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跪着的丫鬟跟着彩秀就不慌不忙的先跟萧竞问了礼,“燕王殿下万安。”
萧竞走进来,挥退要跟进来的人,将门关上,看着沐楚的眼神有些愠怒,“本王竟不知刚进门的庶妃就这般骄纵了?新婚夜掀了盖头责罚下人,全然没有一副世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沐楚被他冷言冷语说的下意识一愣,就要屈膝跟他问安,却又被戳及其中一个敏感的点来,“庶妃?”
跪在两人身旁的彩秀微微将身子抬起来了些,语气中带着坚定,一听就知道是个能干的丫鬟,“殿下错怪庶妃娘娘了,娘娘不是有意冒犯殿下的,是奴婢做错了事。”
萧竞看了她一眼,随即道,“起来回话。”
燕王府的人从不用跪着回话,萧竞不
沐楚心里头莫名又委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