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你再猜猜,那往后北海的半壁江山,会不会……”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邪魅笑道:“姓柳?”
柳相爷顿时一脸恼怒,拍案而起,“摄政王殿下,你不要在这里蛊惑人心,挑唆老夫与陛下之间的关系!
如若你再这般大放厥词,恕老夫不再以礼相待!”
裴知远站起身来,无奈地耸耸肩,语气慵懒道:“还以为焰阳国柳家,会有多大能耐。如此可见,亦是圈地自萌的兔子。
不过,此番不管令公子能否攻下南关城,柳家都是在劫难逃喽。”
席下一人站起了身,是柳氏的族亲,连忙问道:“摄政王何出此言?”
裴知远意味深长地笑笑,径自往厅堂外走去,留下一句,“狡兔死,走狗烹。”
席间之人顿时议论纷纷,柳相爷铁青着脸,大声呵斥。“诸位稍安勿躁,那只是摄政王的离间之策,意图使我们焰阳国君臣不睦,进而削弱我们国力,皓月国就能趁虚而入。
你们不要听他妖言惑众!”
“大哥。”那站着之人焦急道:“但是陛下近日在朝堂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如若章儿没有攻下南关城,陛下与徐党必然会拿此大做文章。
可若章儿攻下了南关城,咱们柳家当真会像摄政王说的那般,狡兔死,走狗烹。”
此言一出,席下众人的讨论更是热闹了起来,如今柳家虽是一手遮天,可朝堂上的皇帝毕竟是姓慕容,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众所周知。
有的人提议柳相爷应提早打算向西岭城提亲。
有的人则已然在筹谋如何废帝另立了。
柳相爷勃然大怒,宴席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