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北喉头滚动,见少年一直不敢看他,心中逐渐确定了一件事。
他对少年的心思,好像少年终于发现了。
“那你,希望他们在一起吗?”司望北嗓子有些发哑,他不敢给出自己的回答,又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害怕听到晏阳生的回答。
晏阳生五官扭曲到起飞:“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来问北哥你啊。”
藏于袖中的手指已经紧绷到发白,司望北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他只是深深地凝望晏阳生,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音:“你要将选择权交给我吗?”
他这般自私,若是少年真将选择权交给他,他只会做出一个选择。
“也不是说交给你,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想让北哥你帮我拿个主意。毕竟这事儿事关老应,我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
晏阳生说完,猛地意识到自己把老应给供出来了,连忙捂嘴:“不不不,我没说关于老应,我说的是朋友,我一个朋友!”
事关应不染?
电光火石之间,司望北全明白了。
原来方才晏阳生所说的话,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少年仍旧没有察觉他那些晦暗的心思。
脑海中紧绷的弦骤然放松,司望北说不上来自己是庆幸晏阳生没发现,还是无奈晏阳生没发现。
见司望北不说话,晏阳生急了,不打自招:“北哥你别不说话,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好吧,我说的就是老应和大师兄。不过我也是才发现的,而且不是想不告诉你真相,我是怕老应……”
“我知道了。”司望北打断晏阳生手足无措的发言,情绪已经恢复正常。
司望北道:“你仔细从头讲过吧。”
晏阳生点点头,乖乖的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司望北。
闻言,司望北道:“你与应不染,虽说是朋友,却也不能替他做主他的未来。不妨寻个机会直接告诉他,让他自己去考虑。”
“只告诉他,但不管他吗?”晏阳生有些纠结,感觉这样不太好。
司望北语气有些郑重:“阳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关系再好,也不能过度插手他人之事。否则再好的关系,也会出现裂痕。”
人心都是复杂的,朋友之间交往的分寸尤其重要。
若是因为太亲近而忘乎所以,会破坏朋友之间的情谊。
晏阳生有些懵:“可北哥你怎么插手我的事,我都觉得没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