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没辙。不过嘛，”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怕你吃不了这苦。”

林忆苦一听有办法，立马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王经理，您说，啥苦我都能吃！只要能把这皮货卖出去，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他拍着胸脯保证，语气里满是急切。

王富贵这才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咱们北方消息闭塞，皮货销售主要还是靠国营店，价格死，量也少。但南方不一样，那边开放的步子迈得大，有很多私下开的作坊，他们私下也有买卖，价格也灵活。你去南方转转，说不定能找到销路。”

林忆苦闻言，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来。

“王经理，就算那边真收咱们的货，我也运不过去啊！现在虽然管的没以前严了，但私人运货还是不准许的。”林忆苦搓着手，一脸为难，心里却盘算着这趟南下之旅的种种可能。

王富贵嘿嘿一笑，露出两颗金牙：“这好办！你们打算开的皮革厂，毕竟是在国营厂下面挂着，运货可以走皮货行的渠道嘛！这件事上面也有规定，只要给皮货行一定比例的分成，事情就能办。”他说着，用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林忆苦一听，心思立刻活泛起来。分成？只要场子能办起来，别说分成，让他把这身皮都扒了都行！

“王经理，您真是高瞻远瞩！这主意太好了！只要场子能办起来，我什么苦都可以吃！”他激动地一拍大腿，差点把王富贵的办公桌震塌了。

王富贵满意地点点头，肥厚的嘴唇微微上扬：“嗯，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这样，你这次去南面，广州那边交易最多，肯定能找到销路。把事情办成了，对咱们单位也是一件好事！”

“得嘞！王经理，您就瞧好吧！”林忆苦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了皮革厂生意红火，钞票如雪般飞来的景象。

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林忆苦立刻就开始准备南下的事。他先回宿舍，把换下来的那身满是灰尘味的工装胡乱塞进行李包，又抓了几件换洗衣服，连牙刷都没顾上带，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他一路小跑，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这趟南下，可是关系到皮革厂的生死存亡，他得赶紧把这事办妥了！

林忆苦先去了邮电局。得给陈烈和赵大海报个信！这俩兄弟现在进山打猎，还不知道这天大的好消息呢！

到了邮电局，林忆苦掏出皱巴巴的几张钱，递给柜台里的工作人员，然后写下了一封简短的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