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景行没办法否认,唇角紧绷,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你要陆铮的钱,不愿意要我的钱?”
“你和陆铮不一样!”陆铮一个月不过十二块钱,周景行给的钱估计是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
“好,我知道了。”周景行果断地转身,眼角余光看到她拿着钱追了出来,神色冷漠,“给你了,不愿意要,就扔了吧。”
柳青青吃软不吃硬的,手一抬,信封在空气中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垃圾桶上面。
还有几只蚊子从垃圾桶飞了出来。
看她扔钱,男人的神色没有半分波动,迈开大长腿,气定神闲地往前走。
扔钱的动作有多潇洒,翻垃圾的动作就有多狼狈。
家属院的垃圾车虽然是每天清理,可还是有很多生活垃圾,吃剩的西瓜皮、已经馊了的剩饭、臭烘烘的开了胶的解放鞋……
柳青青忍着恶心扒拉半天,才算是找到了信封。
叹了一口气,把沾上垃圾的信纸撕掉,放在抽屉里锁好,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还给周景行。
看着房间里堆积如山的衣服陷入了沉思,决定还是把衣服先洗干净。
脏兮兮的衣服全部堆在一起是要生蟑螂的。
光是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就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柳青青决定把清洗的工作放到明天再来。
掏出钥匙开了门,瞳孔骤缩,抽屉上的锁已经被撬开了。
像是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柳青青咬牙切齿:“柳解放。”
周景行“刚好”路过,其实他从六点开始,就一直在这附近晃荡,听到尖叫声没有半点犹豫,整理下着装理所当然地进了屋。
“怎么了?”
“你的钱被我爹拿走了。”
“哦,没关系,我给你的就是你的。”周景行单手抄兜,手心里汗涔涔的,他的钱现在一毛不少地在他抽屉里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