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青青按照他说的办,磕磕巴巴半天总算是才缝出来一个枕套。

见她学的差不多了,回去多多练习就行了。

周景行想把缝纫机推出去,就听柳青青开口:“周团长,这缝纫机我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无功不受禄。”她学着男人冷厉的口吻说出来四个字,就推门而去。

不就是一台二手的缝纫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在这跟谁吆五喝六呢,凶什么凶。

要是搁在以前,柳青青早就窜起来,可现在她欠了人家那么多钱,腰杆子硬不起来,只能忍着疼,当孙子。

看着晃悠悠的木板门,周景行向来冷漠的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怎么又生气了,刚刚还好好地呢,他又是送机器,又是教技术……

“还能为啥?矫情呗,我作为过来人告诉你一句话,感情和上战场杀敌人是一样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看看柳青青一天一天劲劲的,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你要是再处处迁就她,她肯定会在炮兵团横着走。”

周景行不过是提了一嘴柳青青拒绝缝纫机的事情,赵东亮就说了这么多,就显着他有嘴了,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等他说完柳青青的不是,话锋一转:“我的好弟弟……”

周景行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真是恶心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说!”

“你那缝纫机不如给我吧。”赵东亮说的是白给,丝毫没提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