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阳！

他怎么来了？

戴瑶心头一震，难道他也察觉到什么了？

她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果然看到湛阳的身影。

他一身军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焦虑和担忧。

看到他，戴瑶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却因为身份的转变，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湛阳避开所有守卫，像做贼似的溜到牢房附近，确认周围安全后才低声唤道：“瑶瑶，你还好吗？”

戴瑶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尽量平静地回答：“还好，只是……有点闷。”

湛阳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多想冲进去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隔着冰冷的铁窗，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戴瑶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湿润。

她强忍着泪水，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相信你，就像以前一样。”

听到这句话，湛阳的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

“以前一样”……

这四个字像针一样刺痛了他的心。

他想起两人曾经的美好时光，想起她灿烂的笑容，想起她温柔的拥抱……

如今，一切都变了。

“瑶瑶，对不起……”湛阳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戴瑶摇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湛阳，我……”

戴瑶刚要开口倾诉自己的无奈和对他的感情，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湛阳！你在干什么？！”

是萧参谋！

他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湛阳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萧参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下意识地挡在窗前，试图掩盖戴瑶的身影。

“我……我只是来看看情况。”湛阳语气有些慌乱。

萧参谋冷笑一声，“看情况？我看你是来看你的老情人吧！湛阳，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是一个军人！你应该遵守纪律，而不是在这里儿女情长！”

湛阳握紧拳头，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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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可是……

他做不到！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戴瑶受苦，而无动于衷。

“萧参谋，我知道我错了，但是……”

“没有但是！”萧参谋厉声打断他，“你立刻跟我回去！否则，我将按军法处置！”

湛阳沉默了，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