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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李元栩,李元栩背对着她,像在看这间屋子,他刚刚一个人在这间屋子待了那么久,那时候他在干嘛?他又跟之前一样,在她看他的时候转身,而且转身就跟她对上眼,她没来得及换种情绪,他就从她眼神里看出她的心思。她不禁要怀疑,他的背后是不是也长了一双眼。
他走过来,弯着身子,伏在她耳边,“待会儿需要你配合我。”
他的热气扑在她耳边,她的肩膀小小的耸了一下,他从没有这么小声,又这么轻柔地跟她说过话,他这是在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在耳边说?
他们在前往主殿的路上,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说的那句话,他待会儿要在主持面前演戏,他要的东西在主持手里,还是主持知道他想知道的事?
绕过几个回廊,又穿过几幢房屋,主殿出现在他们眼前。跟一般的佛寺一样,是石木结构的,石土做基,实木做柱,木柱外刷上一层朱红色漆。站在主殿门外迎接他们的,仍然是明敬,明敬行礼后,做了请的手势,让他们先入大殿,他跟在他们身后。
进入主殿,一尊金漆铸身的如来佛像坐落其中,大概有两个成人那么高,离佛像不远的是玉山寺的主持,他面对着佛像,盘腿坐在蒲团上。他们走到离主持七八步远时,跟在他们身后的明敬出声提醒主持,他们到了。
那主持闻声,一臂将袈裟扫至一侧,便起身了,他转身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他不像一般寺庙的主持那么有福像,他整个人有些精瘦,像是练家子,脸部也有被晒过的痕迹,黄中带黑,他的眉毛又粗又黑,大约没过花甲。
他们互相行礼后,李元栩先是与主持探讨花与世界的关系,又与他说起在山顶的春宴,夸起玉山寺的烧饭僧来,后把话题转到她的身上,她听到立马把眼光投向他二人。在未提到她时,她一直在看桌案上的经书,她头一次看,还挺新鲜的,用深奥的语言来解释人与大千世界的关系,挺绕的。
李元栩跟那主持说,她身体不太好,希望求一张能保佑她安康的平安符,又说她那么专心去看经书,她跟佛是有缘的,但住所离这玉山寺太远,不能日日前来礼佛,希望能在家中设立佛堂,潜心向佛,还用她的名义捐万两黄金来铸佛身,祈求主持能赐一串他开光过的佛珠,助她向佛。
那主持捋了捋胡须,笑起来,看她的眼神颇为和蔼,说她有这个心就够了,不用万两黄金,他也会予她一串佛珠,说自己对医术略通,或许能治她的病,让她伸手号脉。诊脉后,又细细看了她的面部、耳部,问她平日的作息饮食,有没有部位疼痛,一番下来,他的诊断结果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奇症,积郁不化,有轻微中毒的迹象,问她最近有没有吃过她未曾吃过的东西。
她一听中毒,就望了李元栩一眼,真给她下药啊。
她回说没有吃过,那主持又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那就是无意识吃下的”,她心里冷笑,难怪那么轻柔地说让她配合,敢情早就打算用她作引。
后面主持说的话,她没注意听了,心里一直在骂李元栩,堂堂太子,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太令人不耻了,说不定那时候江雨翊脸被毒药毁的事,他是知晓的,说不定就是他授意的。
达到李元栩的目的,他们就告别住持,回到原先的屋子里。屋子里已经备好了晚饭,是两份斋面,她抱走自己那碗去院子里吃,边吃,心里边骂屋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