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跟他作对？”

赵长珏嘴角微弯，眼都不眨地望着她。

“或者你帮我杀了那位，我重新回到我的位置。”

她朝前走了一步，眼睫轻颤，她要演出她的虚弱，她有求于他。

赵长珏低头轻笑了一声，抬手理了理袖子，“你后悔了？”

“对。我以为逃出皇宫就能得自由，可离开皇宫，我根本活不下去。”

赵长珏站起了身，朝她走了一步，他端详着她的脸，这个给他送了三日饭菜的伙计的脸还算清秀，但比不上眼前的人原本的脸。他以为自己能放下，再见到她，他还是很想拥有她。

“不如你跟我回府，戴着你的这张假面，这样，你能活下去，我又不需要与他作对。”

赵长珏的视线下移，看着她的嘴唇，“跟我说话用你原本的声音，跟别人说话就用你刚刚的声音。”

她欣喜地抬头看他，“你愿意保护我？”

赵长珏的手抚着她的脸，轻笑着，“当然。”面具跟真人的皮肤毫无差别，她当真厉害。他不由想起那日他手还没伸过去，她就撒了迷粉，迷晕了他。

赵长珏的脸渐渐放大，眼看着就要亲上来，她没动，慢慢闭上眼。

好一会儿，赵长珏都没亲上来，她睁开眼，赵长珏背对着她，双肩微动，接着声音变大，哈哈哈的声音在房内回荡。

赵长珏转过身，颇轻蔑地望了她一眼，“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还以为我会跟从前那样对你？你要是识趣，就好好伺候我，为我生得男儿，我自会护你周全。”

她在心中冷笑，亏她当初还有愧意，他之前那样都是装出来。没有那个身份，她在他眼里，只是个暖床的丫鬟。

他洁身自好，只不过不想被人左右，不想被欲望驱使。

她笑着问他，“真的？”

赵长珏坐了下来，“过来。”

随后她就被赵长珏一把拉下，坐到了他身上，她心中恶心，面上还是笑着。她抬手揭开那盅汤碗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笑着伸到他嘴边。

扶着她腰的那只手在上移，她极力忍住，等他喝了这一口，就等着归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