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指着她大喊:“你胡说。”
“我想错了一点,你上来也不一定是送死,长寒门的人也会跟来吧?”
“不……”陆归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再说下去。
“门主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你舅舅。”
“他为什么不认我?”
陆归似乎不惊讶,也许她猜到了。
“你这么聪明,应该想到了吧。”
陆归若有所思,很快,她直视徐雨翊,“他是担心我遇险,才不认我,才不是你说的于他不利。”
徐雨翊笑笑,不再辩解,她相信以陆归的聪明,总有一日领悟,她说再多,只有反效果。
第一种鸟叫声响起,跟在陆归身后的人上来了。
“你听,他们来了。”
陆归往身后看去,飞鸟一阵阵飞起,的确有人跑上山。
“秦风中的毒没有解药,你还是跟他们一起下山吧。”
“你骗人。”
“我何时骗过你?”
陆归没回她,声音低了下去,“真的没解药吗?”
“长寒门应该也有懂毒药的人吧,如果能弄出解药,你明知可能送命还会来此吗?”
陆归没有说话,将剑插入剑鞘,转身朝下走。
徐雨翊也转过身,往回走。
“你为什么要离开皇宫?”
徐雨翊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你应该知道吧,你当过我,经历过的,不是吗?”她感觉陆归领悟到了。
“她们不是你的亲人吗?你舍得她们?”
陆归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她是向往的。
“是,我舍不得,可我也不想困在爱的牢笼中,为了她们,委屈自己。而且,这爱是利于她们的爱,并不是真心为我好的爱。如果她们真心为我好,就不该让我去别人家,做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别人的祖母。”
陆归面露不解,“大家都是如此啊。”
“那为什么受苦、委屈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呢?”
“男人也在为国、为民、为家啊。”
“那为什么女人不能呢?只能困在宅院中,当男人的附庸、仆人呢?”
她们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朝下面看去,跟着陆归的人已经上来了,陆归指了指草丛,自己转身朝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