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宝玉谈中关村的行情,当然张笙谈的都是中关村的各种商业活动,还有他浸泡在中关村里身上有些东西还是挺有价值的。二姑最喜欢听张笙谈中关村的发展变化了。酒这东西啊,挺有意思的,跟在酒吧里喝不一样,在酒吧里喝酒,喝美了就去舞池里跳跳舞,一运动又蹦又跳,酒就醒了,然后又找吧台上的美人们一起喝酒,玩游戏,喝美了又下池子里又蹦又跳的,其实这是最健康的夜生活了,美酒美女跳舞,这种喝酒的方式倒是挺有益身体健康的,但缺点是费钱,吧妹们虽然不要小费之类的,但她们的收入全是靠酒水提成的,所以别小瞧跳跳舞,喝喝酒,聊聊天之类的,还是挺昂贵的活动。
张笙爆料了太多太多爱和爱情的故事,宝玉一见到张笙就和他提对门儿邻居,有在南城百脑汇卖电脑,赚了好多好多money,这让张笙听着也有好多压力。
三叔张红利,三婶李小娥也从树村坐车来了,似乎又回到,在林海林业局过年,一起到饭店里聚餐的热热闹闹的场面了。久违的亲戚们,亲情再现了。现在呢,三婶儿的爸爸妈妈,李爷爷,李奶奶住在老儿子在回龙观买的新房子里了。最近老大李军不太好,正在医院检查,情况不太乐观,99%是癌症,老大都已经脱相了。三婶说这毛病都是喝大酒造成的,爹娘心痛也没有用啊,得了病是爹娘也无法解决的。三叔尽管身体不好,但是到了二姐这里又开始又抽烟又喝酒的,不管不顾的,弄的三婶儿直掉眼泪。“张红利这可是给咱外甥女蜜月接风啊,你还抽大烟喝大酒吗?”
“三舅妈,没事儿,三舅喝了我也高兴,让他抽吧,再说了这也是喜酒,喝不醉。”
“还是外甥女儿会说话。”
“其实我也挺通达的,关键人家宝玉的新房子里喝点酒得了,还抽什么烟呢?”
“舅妈就让三舅抽吧。”
“看在姑爷的份儿上。张红利这么多人替你说好话呀。”
这就是三叔的福分,不像二叔张红旗把家庭生活搞得一地鸡毛,和唐婉离婚了,好像唐婉在大连找了个老头嫁了。二叔又被唐丽诱惑到外地当了一年的免费焊工,这也印证了爷爷对二叔的判断,脑子很聪明,但是处事时总是缺点什么,本来这些兄弟姐妹中,他是最能干的,是第一批买上摩托车的万元户,把山上的家搬到大河边上的平房里,他天生与众不同,又把东西南北改建了,生生改造出一四合院出来。本来把家从交合板厂对面的大山搬下来,远离是非之地,到了山下的大河边,多么惬意的家。
二姑对他从来不抱什么希望,“虎子虎子,从小就虎啊。”这一直是二姑对二叔张红旗的评价。美好幸福的家庭生活,现在对于他来说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噩梦,爹娘对张红旗的判断不幸言中了。张红旗把家里的一切都卖掉了,净身出户,因为他太伤心了,不想在林海林业局留下任何trace痕迹。二姑父还是永远的热心肠子,他几乎关心所有的人和事儿。不过有一点,他有绝对的权威,二姑对他相当客客气气的。总说“梦吉啊,别自个儿出去公园儿,带上我呀。”
“什么?你自己不能去吗?非得缠着我吗?”
“梦吉呀,你知道我记不住路。”
二姑的这糖尿病每天都要扎胰岛素,吃饭定量定点定时,严格控制住口舌之欲。和宝玉喝了许多瓶燕京啤酒,因为人太多了,总要有人做出牺牲吧。张笙只好假装的要和林小青谈恋爱,向李凤,还有李梦夫妇say goodbye,心里还悄悄的说一对儿清高的夫妇,“你怎么坐车呀?”
“坐什么车呀,打车。”
接到京华的电话说想在五道口附近餐厅一起吃顿饭。
“京华好久没见面了,还在江涛公司吗?”
“我准备去韩国首尔三星总部工作。”
“那以后见不着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