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狄鹰头飞了

罗睺不再看他,负手望天,忍不住叹息,“神每隔一个极年换防,这还是我首次担任宗师,都过去两个佛果了,你在怪我从未来看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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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反问一句:“你对紧那罗是否有期待?”

罗睺神情凝滞,静默不语,住持仍旧乐呵呵,回了禅房,见佛祖去咯。

——

三人联手才这般难缠,若单打独斗岂不早就被人撂倒了,罗睺对此次战阵着实不太满意。秦燕雏的无底刀出洞瞬间,令罗睺稍稍侧目,花里胡哨的打法见多了,如此别出心裁的武器倒不多见,看那刀身之上散发着神秘凛冽的法道辉煌,仿佛当真是从深渊而来,寒意彻骨,观战的一地抱紧了师兄,他已明显感觉到一云在发抖。

周遭空间凝结如冰,秦名捕的手段不俗。

罗睺迎战而上,黑刀随他而走,他自己则空出一双手来,大手一挥,浩瀚星河自他掌心汹涌而出,气势惊人,跑蝶山轰隆隆作响,山头一下子被削平,围观众人也跟着蹦了一蹦,才发现整座山又下陷了七八丈。

住持扶额头疼,再打下去,就要搬家了。

星河无边无际,平推直出,朝着三人呼啸而去,所过之处,地面都被犁出漆黑的沟壑。

为应对此等绝招,一秀一振达摩棍,佛光大盛,青莲漫天绽放,他自己整个人也如同一朵绽放的花,身形闪动间,率先与星河接战,哪料星河软绵绵,使他失了着力点,罗睺却早隐藏其间,振臂挥刀,一秀猝不及防,胸腹被撕裂开个大口子,强撑气力出棍扰敌,给袁秦二人创造时机。

袁让之大樊笼法正森严,堂堂正正,不受罗睺影响,径直奔着这位强大敌手冲过来,眼神中透着坚毅,死死撞上了浩瀚星河,那星河浓黑如绸缎,点点繁星炸裂纷飞,它们闪烁着,跳动着,密密麻麻铺展向整片天空,其中裹挟着寒冷杀意,更有罗睺隐匿其中,挥刀直扑,所向披靡!

袁让以铁尺格挡黑刀进攻,秦燕雏同时来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那刀在他手中划过一道寒光,瞬间将罗睺斩成两半!

堂堂宗师焉能如此赴死?

抬头看,长枪从天而降,笔直朝着秦燕雏坠落,秦燕雏要躲,周遭忽起奇异波动,罗睺施展敛锋法则,一头撞来,手腕翻飞时,黑刀一往无前,斩向秦燕雏脖颈!

一代帝国名捕,即将身首分离!

身处迦持院,怎能由你肆意杀人?一秀提棍再战,一棍抹去黑刀攻势,再起一棍轰击敛锋,天空的长枪歪了歪,罗睺不受影响,身子微退,继续发动第二波攻势,势头更见迅猛,在腿法飘忽间掩护着黑刀,趁一秀不备,又是一刀强攻,袁让与秦燕雏同来救场,罗睺力道更甚,一刀劈出,三者皆退!

两位名捕法道紊乱至极,头顶的紫金天雷漫无目的地游蹿,不知目标是谁,一秀心腹之间明晃晃的一道大口子,素色袈裟早被血染红,瞧着就是个血人儿。

罗睺迎风独立,敛锋再出,长枪蓄势待发,再拿手扯来黑漆漆的星河宙宇,环视众人,对观战的住持一行嘲讽起来:“何不一起上,这三个根本不够看,我还没用力,他们就倒下了。再看你这些人,老弱病残,一个老和尚带着两个小和尚,还有个不算和尚的小和尚,哦还有那个,马上要断头的小名捕,再不上可就没机会了。”

袁让喝道:“勿受他言语挑拨!”

“多话。”罗睺御使星河,与长枪同出,速度奇快,三人反应迅速,却委实低估了宗师能为,星河忽就变得波光粼粼起来,就像人间黄昏时,枯黄落日洒于平静湖面上,荡荡漾漾,惑了人的眼目,静了人的心怀。

在这杀机凛冽的壮阔星河中,忽然就出现了脉络,好像也有了生命,每一颗将破未破的星辰都在竭力展示着生机与来历,仰头看时,莫名感觉到了一股未来可期是怎么回事……

与他为战的三个人心有体悟,罗睺一脚一个给踢翻过去,观战的小狄鹰忧心他的师父,呼喊一声,跃出人群来救援,留下句不知死活,罗睺一刀给他把脑袋砍了下来。

袁让瞬间清醒,铁尺丢出去,带动自身大樊笼铺天盖地砸向罗睺,自己一把抱住狄鹰尸身,目眦欲裂,将一云安顿在墙角,一地走上前拾起狄鹰的脑袋,看看名捕先生,又看向自家师父。

住持忧伤道:“支离身,支离世界,支离破碎……徒弟,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