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两人追来,将手中的霰弹枪对远处的李图图开火四次,未再装填,便抓紧突枪向默客奔去。
一来是试探谁是从剑,李图图夺走马匹,就不可以寻常女子待之。
由于双方距离四十米,李图图只被两颗弹丸命中,一颗被盾牌挡住,一颗在后腰擦过撕开一道不算深的伤口,马儿则生疼退走几步,它身上本来就有软甲,几粒弹丸并未打进肉里。
李图图眼角当即涌出泪水,弹丸击中血肉不像刀子那样是切开的,而是直接将血肉刮碎带走,就跟这具身体过往的天真一样被暴力剥落,她由衷地害怕死亡,又已经面临死亡。
迅速将披挂的布料撕成长条,在腰上捆了两圈当做伤口处理,她看向草原上追逐的三个背影,她是害怕,她也知道自己很弱小,但如此强壮的人也能被农镰所杀,世界上有谁能够免去死亡?
是报仇雪恨,也是想要突破困境的内心呐喊,跟上去啊,跟上去啊!
那是一名从剑,他或许真的有解决这一切的办法!
没等她反应,橘马无心向前走了一步,一步又是一步,她捡起马具袋中的马鞭,啪嗒地想要停下马匹,马却狂奔起来。
慌乱的她是想拉住缰绳,却发现无论哪只手都被武器填满,再也不由她的意志松开,只得在狂风吹拂中咬紧牙关,稚嫩的眼神无法逆转地变化。
小主,
染上鲜血,眼泪流尽,又品尝过杀人的滋味,由不得她想不想,她都已经是寻剑者了。
默客一直在向右偏移前进,如果左侧的两把突枪有一把移动到他的右方,即便是他也觉得有些棘手。
西欧的骑士都有这种个体力量高的特征,即便他们穿上甲胄之后动作笨重,但也让对手在强行破甲时耗费更多的动作和时间,多人战斗时他们互相掩护,带来的优势不言自明。
背后战吼炸起,默客早就抓起马具上挂着的盾牌预备,回头就对准突枪顶去,右手苗刀刺向骑士的中前持握的左手,刺击破入臂甲流出鲜血,却是因距离无法再动分毫,突枪顶在盾牌之上向外压迫,双方僵持,只有盾牌在晃动中被逐渐锯烂。
骑士也不敢收回突枪,突枪收回后效巨大,而且苗刀是从突枪上方刺向他的左臂,收回会让默客有向下攻击的余量,一旦让苗刀有足够的力量斩中马匹,他就再也追不上默客了。
反正他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身后,另一名骑士正改成左侧持枪,从减速的黑马身后切到默客右侧,视野槽的沉闷暗影中,一双血红眼睛瞄准黑马屁股用力刺去。
噗呲
黑马哀鸣,但它非一匹孬种,只有少许颠簸,之后跑的是更快了。
挣扎颠簸中,默客的盾牌几乎就要被完全撕开。
“看来要下马战斗了,只有这样才能保存它不死在合击中,但是要在下马前也干掉对方一匹马,这样才有胜算。”
默客内心挣扎着做下决定,他右脚抬起踩在马鞍上预备,苗刀拔出旋身跳到橘马头上,借着旋力一刀劈向马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