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红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你真是陆道友的表弟?”
郑到发现舞红袖与他接触时总是有意无意想知道陆扬名的事情,虽然她隐藏得很好,但郑到也是个人精,次数多了也就察觉了,对此他只有心里“啧啧啧。”了。
此时他心想,陆扬名分明年龄比自己小两个月,让他占了这么久的便宜,嘴上说:“这比赛本就是竞争,强者胜弱者败。对于对手又何必仁义?”
舞红袖回他:“郑道友做法自是无可厚非,但这种行为多了,得罪的人多了,就不怕他们事后报复吗?”
郑到笑:“放心,一来做这种事的人绝不会少,我们所作所为都是合理合规的。二来,刚刚那女子的实力你也看见了,她根本不可能通过选拔,到时我们成为仙剑门弟子她又拿什么报复?最后,我们这层伪装也不是白做的。”
舞红袖声音柔和一点:“那便全听郑道友安排。”
郑到有此行为也是出于他对这次比赛的理解。这参赛的五千人中有一半都没有练气后期修为,大多数人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神通,甚至连一些基础的低阶法术都掌握不全。
这其实很好理解,家族修士或者郑到这种自小有人教导的修士毕竟是少数,许多人都是活了十几年偶然得了机缘才进入了修仙界,起步便慢了,再加之信息闭塞对修仙的理解根本不够正统全面。他们的综合素质跟郑到这一类人比差远了。
这比赛要求三十岁以下,许多人根本没时间修到修为高深,或者修炼一门厉害的神通,心智相对来说也不如一些修炼多年的老油条。那么这一大批人涌入,根本进不了后面,他们有什么作用呢?
郑到透过表面看到了本质,他们的作用便是被真正有潜力的种子收割,让这些种子拉大与其他人的距离,更快进入下一阶段。
正好郑到缺灵石,不妨逮几只肥羊宰一顿,要进行比赛绝不能少了灵石,郑到需要不断用灵石恢复法力保证处于巅峰状态才能面对各种麻烦,自然回复太慢了,在如此紧张的比赛中根本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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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阵堂这条路也是大有讲究,他与易权也算是隔空交锋了,他知道易权肯定会想办法阻止自己。但一切办法的前提是要先找到自己人在哪?他毫不怀疑易权会调查自己,到时他就会发现自己不会御兽、阵法还有炼器,这三条路他关注一定会比较少。
郑到根本不去冒险,就在这三条路上选,他既是以打劫为生,兽堂区域的修士拥有灵兽,炼堂区域的修士法器较多,修阵道的修士只要不是韩留我那种天才,实战大多拉跨,正是一只只肥羊。
郑到神识极强,能先知先觉,碰上他的同道中人就绕路躲开,碰到那种修为不高还不太聪明的就果断出手。
待到夕阳西下,森林的路程已走了一大半,他储物袋已有了四百多灵石,他与舞红袖的玉杆有四分之一变成了白色。一路上有摹法绘真笔和水钻术还算顺利,当然也有失败的情况,有些修士虽然战力稀松平常却擅长跑路,郑到也没有强追,而是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这时他觉得时间不多了便不再打劫灵石,而是靠抢来的玉杆收集云气,这比试如同赛跑,拖延太久便难以晋级。
树林上方,云层带上了橙红色的光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圈在云上排布开来,浓云间的水道道场。有人疑惑说到:“那人的水箭术怎么威力那么大?”
他们通过云层的空洞将下方比赛一览无余,按理说这么远该肉眼难见,只因修士们眼前的云烟极大地增强了视力,方便了大家观看这场堪称盛大的比赛。
那人说过后,立马有人发表观点:“雕虫小技罢了,简单的控水之法,法术威力虽增强,却耗费更多心力,有舍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