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是有的话就太好了。”艾尔难得的松了口气，一下躺到靠背上。

姜染拿过艾尔面前的图纸随意打量起来，又突然问道：“刚刚赫尔送出去的是魔女？”

艾尔点了点头，有些忐忑的把自己的计划和姜染都说了出来。

“你......觉得我这办法是不是......”

艾尔还没说完姜染便打断了他，“你不用考虑我的想法的，我被师兄带上两仪山的那天起，我就只叫姜染，和以前的魔女没有关系了，而且是她们袭击暗殿在先，虽然是驱虎逐狼，但魔女家族说不定真的能够像你说的一样摆脱没落二字，以后也不会有像我一样被遗弃的孩子了。”

姜染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艾尔对于魔女的偏袒还是比较开心的，毕竟暗殿以后起势了肯定会对之前的敌人展开反击，魔女和暗殿的死斗，姜染还是不太希望看见，眼下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姜染突然又说道：“刚刚那个叫缇温的，我认识。”

艾尔看着姜染陷入回忆的表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她大我几岁，小时候的时候她就是家族里天赋最好的，也是最耀眼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会受到大人们的赞扬，好像...她还是我堂姐呢，不过她好像不认识我，说来也对，我们那些孩子都是被划分区域放到最低等的人里，她没见过我也是正常的。”

姜染脸上并没有什么难过的神情，只是平静的诉说着过去。

艾尔知道这不是不难过，其实是很难过的。

艾尔轻声问道：“遗憾吗？”

“不...不遗憾吧，我现在就挺好的，只是...只是...”

艾尔起身走到了姜染身旁，轻轻把她抱进怀里。

姜染肩膀抖动，带着哭泣一顿一顿的说道：“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我要是...要是像艾尔一样就好了，我...也想重来一次，或许爸爸妈妈就不会嫌弃我了，也不会把我丢掉，我也想有疼爱我的家人，我也想牵他们的手......”

......

次日，被袭击后的暗殿虽然重新步入了正轨，但还是充斥着悲伤的气息。

很多人的脸上还是挂着担惊受怕，这样的日子虽然不是第一天了，可是主教死了，教众内部很是惶恐不安。

艾尔虽然是教皇，也在教众面前露出了类似神明的姿态，可是星阶还是太低了，才是五星，还撑不起摇摇欲坠的暗殿。

奥托冒险团和魔女的事情也在教内散布开来，大部分人都对奥托几人和那两名充当人质的魔女表露出了友善。

奥托是个脸皮厚的，你来我往很快就在教众里混开了，那两名魔女倒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善意从何而来，被骑士团看护着走到哪儿都是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