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人醒了再做一个系统的检查,没什么大事祝两天院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是顾凛琛的同事,邵枭还是比较信任的。
送走医生,空旷的房间蓦地只剩下点滴滴落的声音。
南初看着床上额头包了纱布的女孩儿,微微垂眸。
“伯父,晚晚这次受伤,只差一点就挤压到脑神经,凶险万分。”
顾凛琛脸色难掩难看。
“晚晚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让她受伤?”
邵枭沉默地站在窗口,没有阻止顾凛琛的怒气。
实际上,在看到女儿浑身是血送进手术室的一刻,他就已经努力克制了。
南初蜷起的指头松开,他朝着男人的位置微微弯腰,长睫微垂:
“是南初的责任,姐姐是为了救南初才受的伤。”
眼眶里的干涩和红痕被少年用力压下,额前的短发投了一片阴影,恰好遮住了少年眸中翻涌的情绪。
顾凛琛想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他认。
今天的事,本来也就是女孩儿替他挡了无妄之灾。
垂下的指节微蜷,南初抬起目光落到床上面色发白,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女孩儿身上,心脏有种被人控制的不适感。
他轻轻甩了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