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往往令人意想不到。

果然，没过多久，电锯声就再响起来。

不同于只有一点发出声音，这次的响声像是包围着她们一样，无处不在。

程欣易有些慌了。

“别紧张。”江栀低声安慰她，抬头在昏沉的天空上找被遮挡在云后的弱光。

从第一次遇见小丑后她就开始留意上空的光芒了，而且发现每次在这种拿不准声音来源时，真正的源头总是在光的下方。

江栀找到那一小片发着光的云，往下看，那里果然站着一个灰色的人影。

影子基本和雾融合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闭上一只眼，朝着那个方向开了一枪试探。

子弹正好射中站立的人影，他退后一步，缓缓蹲下，提起一个形似电锯的物体。

“在那里。”江栀示意程欣易转过来朝灰影射击。

“穗穗……”程欣易声音结结巴巴的，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根本不敢转身。

江栀又向他连射了好几枪，影子倒地，刹那间，如一堆灰一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