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殇檽是个大咧咧的男人,到现在也觉得心中万分不好受,他很不爽:“咱们干脆别让阿忆出嫁,反正阿忆在国公府里面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为什么非要嫁人呢?”
国公夫人横了他一眼道:“天要下雨,女儿要嫁人,这都是拦不住的。阿忆遇到了心爱之人,咱们应该支持他才是。咱们能做的就是保阿忆一世平安,不要让她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谢殇檽怅然地说:“你说她师傅在,是不是也会非常感慨呀?他的小徒弟一转眼都要嫁人了。”
国夫人也叹气:“也不知阿忆的师傅现在究竟跑到哪里了,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不测……”
他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按照皇帝的性格,一定是会要抓到阿忆她师傅才会罢休的。
“我却不这么觉得。”谢殇檽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肩膀,说道:“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呢?还是咱们太杞人忧天了。”
夫妇俩口中絮絮叨叨,也没耽误收拾,在一切都准备妥帖了以后,两人互相牵着手朝女儿的院子里赶去。
他们刚刚走到院中,就看到自家女儿跟赵子衿那个小子说说笑笑,两个人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
谢殇檽肚子里开始冒酸水了:“不是说女儿出嫁那天都会特别难过,我怎么看阿忆开心的很。”
夏知意白了丈夫一眼,说道:“阿忆笑嘻嘻的你还不乐意了?等她哭了,你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谢殇檽哼哼两声,觉得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不跟他夫人计较什么。
国公夫人看着赵子衿亲自为沈忆梳妆,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说子衿怎么跟他父亲那么像呢?你觉得他和琅琊王相似是一件好事吗?”
谢殇檽毫不犹豫的说:“对天下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对他自己说无可未必。我本是不同意阿忆嫁给他的,子衿的那些事始终都是一个隐忧……到那个时候,咱的女儿他们他女儿又能讨到什么好果子吃?”
“可见女儿是真的喜欢他,而女儿又是那样通透聪明一个人,是她自己选的这样一条路,我也便无话可说了。”
夏知意正了正神色,问道:“倘若真的有那一天,你我要怎么做?”
谢殇檽叹息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我改怎么做,尽量护着两个孩子无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