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南天转身离去,背影竟显得有点沉重。

李破虏目送尹南天离去,心中五味杂陈。

他用手点着刘善,气得身体发颤:“你啊,真是铁了心要趟这趟浑水!”

刘善鞠躬致歉,“岳父大人,很抱歉,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请您谅解,我必须为那些无辜牺牲的官差讨回公道。”

李破虏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只能先回府收拾收拾了。”

刘善愣了下,问道:“岳父大人,您这是何意?回府收拾什么?”

李破虏苦笑道:“你这一闹,随时都可能牵连到咱们家,我总得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刘善心中一震,眼中闪过愧疚:“岳父大人,可以先暗地里转移现银,或将现银全都换成银票,否则一旦事发,揣着现银逃跑不便。”

李破虏瞪大了眼睛,他真的被气到了,他原本想用这种迂回委婉的方式再劝劝刘善,却没想到刘善竟如此决绝。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刘善望着李破虏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这种不被理解的痛苦让他倍感孤独。

……

当尹南天在金华县劝刘善的时候,沧州城内正暗流涌动。

城西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的包房内,鼻青眼肿,嘴角带血的赵廷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神情恐惧,“大人,我愿成为您的狗,只求您能饶过我这一回。”

对面黑衣人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赵廷肖,欠了我十万两银子的账,你以为跪地求饶就能一笔勾销?你不会如此天真吧?”

黑衣人缓缓起身,逼近赵廷肖,语气森冷:“要么还钱,要么拿命抵债,你自己选吧。”

赵廷肖颤抖着抬起头,满脸都是绝望,他偷瞄了眼身旁的尸体,又迅速低下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