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娶妻纳妾这些年头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顶得还不上嘴。
他将手中杯子重重砸在桌面上,所有妻妾统统站起了身。
只余他和元仪仍旧坐着。
元仪打量着大家都站起了身,她这才轻轻放下筷子。
慢悠悠站起来,恭恭敬敬对李琮道,“夫君,我们都站起来,大约是因为夫君刚才砸酒杯代表您生气了。”
“元仪年纪小,还请夫君教导,是在生元仪的气吗?若是的话,元仪错在哪里,请夫君明白告诉,下次元仪不敢再犯,今天元仪回房便将错误抄上十遍提醒自己记得。”
她说得认认真真,绝不似作假。
李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拿不住筷子,指着云之,“你教她。”
“妹妹,夫为妻纲,家中一切该以夫君的话为准则。”
“哦?哪怕他说错了也要照做是吧。”
李琮冷笑一声,“你能说出我的错处,便不必遵守。”
“你说女人家该有女人家的样子。”
元仪无辜地看着李琮,“我哪里没有女人该有的样子了?”
“本王只说要你多管家事不必再耍拳脚。”
“本朝哪条规定女子不能习武?”
“太祖皇帝打天下时,我太爷爷与太祖一同上战场,太爷爷身中数箭,是太奶冒着枪林闯到战场上,在尸山血海里将太爷背出战场,才有了后来的曹家满门。”
“六王爷愿意上门求亲也是看中我曹家家风吧。”
她徐徐进言,“曹氏女个个自小习武。不可因嫁人而偷懒荒废。这是曹家家训,王爷给个明示,嫁入王府是不是要废了曹氏家训。”
“这里刚好有嬷嬷在,给妾身做个证,以后回娘家受家中考较不要说是我自己偷懒才好。”
李琮拿起桌上酒壶扬手砸个粉碎,酒液溅了他一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