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伸个懒腰道,“亏得告了假,一日懒似一日。”
她困得睁不开眼,靠在素夏肩上,被素夏扶着回床上躺下。
这一晚,杏子发动,第二天下午,产下一个健康的男婴。
府里上下大庆,放了许久鞭炮。
光是乳娘就找了五个,由着杏子挑。
送来的礼物流水似的,都是上好的补药、珠宝、面料、各种稀罕玩意儿。
婴儿的衣物鞋袜不下百十件,抱被数十条。
青连听下人报礼单就用了一刻钟。
这还只是老夫人送来的,亲朋好友们以及场面上交往的同僚送来之物不计其数。
……
杏子产下孩子后,睡着后一直未醒。
不管请了哪位大夫还看诊,青连自己也号了脉,她身子无碍,却只是不醒。
煮好的滋补品,压根喂不进口中。
傍晚时,薛府迎来贵客,开大门迎接入府——
凤药打着钦差身份前来道喜。
四个三十岁左右的身着大宫女服色的女子跟她身后。
见了老夫人,彼此寒暄过后,凤药径直来到杏子院中。
青连迎上来,凤药笑道,“辛苦薛大学士,不知可否容我们娘俩单独说会儿体己话儿?”
青连见凤药如此客气,态度有礼却疏离,并不知怎么回事。
只得公事公办答,“请钦差大人自便。”
他心知凤药与杏子的情分,口里道,“杏子生产后一直没醒过来,可能有违凤姑姑一片心意。”
“这个不劳你操心。”她带着责备看看青连。
一位宫女打帘,凤药进了房,随即关上门。
两位宫女守在门口,勒令闲杂人等退出院子。
瞬间小院清静下来。
进屋的两个宫女将随身带的食盒放入屋内,退出内室,到中堂等候。
“杏子。”凤药等在床边,“我来晚了。”
杏子睁开眼,凤药手上端着自己带来的亲手做的羊羹。
一顿风卷残云,杏子吃得直打嗝。
桌上明明放着府里做的各种滋补汤粥,她一口未动。
“劳动姑姑,将这些都带走,这次辛苦姑姑了。”
凤药不多话,也没多问,摸摸杏子一头散乱的黑发,“你身子感觉怎么样?”
“生孩子肚子疼死,只愿下辈子托成男子。”杏子笑嘻嘻地说。
她一直装睡,装得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