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和素夏一起在医馆等着,杏子少见地皱着眉头。
素夏伸过手帮她抚平眉间的“川”字。
“小小年纪,总拧眉会落皱纹。”她的遭遇没告诉自己丈夫,却和杏子详细说过。
杏子相信她,两人都受过同样手段的折磨。
“她惯会这套。”杏子无奈却又憎恨。
“可她是他们的娘!你真要下手,恐怕与夫君的情意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占了身份的优势,我们又能怎样。”
素夏心有不甘,盯着烛火呆呆的。
“她害了我姑姑,又害了我的孩儿。”
“你确定了?”杏子听出她话语中的笃定。
之前素夏只是心里存疑,每提起早产的孩子,都愧疚得恨不得死去。
她责怪自己只想把权,只想报复,却因为太操劳,伤了胎儿。
那段时间她心存死志,恨不得立刻去陪自己的孩子。
是杏子提醒了她,也是杏子叫她暂时蛰伏。
直到大嫂产下有问题的孩子。
那时素夏已被慢慢冷待。
初时她没在意,只要青云不回来,送来的饭菜越发粗糙。
她又不肯吃,所以开始时没发现。
后来听了杏子劝说,打打起精神,要吃饭时,那饭菜简直难以下咽。
比府里下等奴才吃得都不如。
她不愿向老夫人低头,找了内宅新来的管事妈妈,花家过来的大娘。
那婆子倒是笑眯眯听着,态度恭敬,点头答应着,一切供应却并没改变。
素夏在府里除了青云,没了所有依靠,只有秋霜时不时来看望她,送东西给她。
素夏有些怀疑,秋霜急了,“二夫人,我原先投奔你,的确是想出头,但我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再说……”
她脸一红,低头道,“薛钟还受着二爷的照顾,我哪里就那么下贱,见您不得势马上改弦更张?”
“您总有出头之日的。东西我得空会给您再送。”
她放下篮子就离开了。
篮子沉甸甸的,里头放着三四块咸肉、腌好的鸭蛋、上好的碧粳米,半只糟鹅,还有一些鹅掌。
这丫头还记着她夜宵最
杏子和素夏一起在医馆等着,杏子少见地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