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羽的手掌轻轻贴上符文线路，指尖传来一阵炽热的灼痛，仿佛这片符文带着千斤重的重量，压在他的意志上。他的目光扫过“生”与“死”两条线路，脸上神色复杂。

“顾清羽！再犹豫下去我们就全完了！”吴知远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崩溃，他紧握短刀，额头上满是冷汗，“这地方迟早会被毁，我们逃不出去的！”

老道士却并未催促，而是静静注视着顾清羽，目光中有一丝期待。他似乎明白，在这个瞬间，没有人比顾清羽更适合做这个决定。

顾清羽闭上双眼，将脑海中的嘈杂抛在一旁。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从进入迷雾村的第一步，到古井中低语的蛊惑，再到这片异空间中封印的动荡。他意识到，这个决定不是单纯的“生”与“死”，而是关于平衡与代价。

“如果选择‘生’，或许能够暂时压制邪灵，但封印需要新的牺牲品。”他的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如果选择‘死’，邪灵可能被彻底消灭，但代价是这里所有的存在，包括我们。”

“那还用想吗？”吴知远焦急喊道，“当然选活着！”

“活着的人，也可能背负更沉重的罪。”顾清羽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有时候，牺牲才是真正的解脱。”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毅然按在“死”的线路上。

随着顾清羽的动作，整个祭坛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原本微弱的符文光芒骤然暴涨。黑暗的空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撕裂，露出一片流动的光之海。

水晶石内的黑色物质开始疯狂挣扎，仿佛察觉到了命运的终结。它化作一道黑雾冲天而起，却被符文的光芒牢牢压制，像被囚禁在光海中的孤魂，连挣扎都变得无力。

“这阵法……竟然真的能彻底净化邪灵！”老道士激动地看着这一切，语气中充满了惊叹。

“太好了，我们赢了！”吴知远也忍不住欢呼，脸上的恐惧被喜悦取代。

然而，顾清羽的脸色却没有半点放松。他盯着那些渐渐融入光海的符文，低声喃喃：“我们或许能赢，但代价是什么？”

就在封印彻底完成的瞬间，整个异空间开始剧烈颤动，仿佛随时会崩塌。

“快跑！”顾清羽大喊，抓起吴知远就朝原路奔去。老道士紧随其后，三人迅速向来时的井壁攀爬而去。

然而，原本的绳索已经消失，井壁变得光滑无比，根本无法攀爬。

“我们被困住了！”吴知远咬牙切齿，“你说得对，代价真的来了！”

“别急。”老道士摸出几张符箓，贴在井壁上，低声念动咒语。符箓化作一道道金光，逐渐扩散到整个空间的壁面。

“这符箓能开路吗？”顾清羽一边护住老道士，一边冷静问道。

“可以，只是需要时间。”老道士咬牙道，“但空间随时可能塌陷，我们必须赌一把。”

就在空间开始崩裂之际，一道清脆的铃声突然在空气中响起。伴随着铃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虚空中缓缓显现。

那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头发如流水般垂下，手里提着一盏古朴的青铜灯笼。灯笼的光芒柔和，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总是

顾清羽的手掌轻轻贴上符文线路，指尖传来一阵炽热的灼痛，仿佛这片符文带着千斤重的重量，压在他的意志上。他的目光扫过“生”与“死”两条线路，脸上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