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寂静,在场所有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而上官燕更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上官丞相怒不可遏地大吼,“上官燕!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身为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如此不像话!”

上官燕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爹,妹妹她肯定只是忘了时辰。”上官衔玉急忙开口劝说,同时还不停地给上官燕眨眼睛暗示。

然而,上官燕既不看他,也不理会他,依旧像一根木桩一样杵在那里,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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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容姨娘几步走上前,面带微笑对上官燕说,“五小姐,老爷和大少爷早早就下了衙,夫人还特意为您准备了丰盛的及笄宴呢。”

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上官燕,她突然皱起眉头,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面露嫌弃之色,“哎呀,五小姐,你到底饮了多少酒?怎么浑身都是酒味!”

上官丞相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上官燕。

桌边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想要拦住上官丞相的怒火。

上官燕本想后退逃跑,却被容氏紧紧拉住,根本无法后退躲避。

上官衔玉急忙上前几步,张开双臂,将自己的亲爹和妹妹隔开。

他赶紧劝解,“爹啊,肯定是安民村的村民们,知道今天是妹妹的生辰,宴请了她。盛情难却嘛,您就别生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讨好的笑容,同时还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挡住妹妹。

上官雅见状,也连忙附和道:“是啊,爹,这也是那些村民的一番心意嘛。”她焦急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希望能平息他的怒火。

上官夫人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满是对小女儿的担忧。

而上官曦则站在上官雅身后,满脸不屑,心里暗自嘀咕:“她就是个不守礼教的丫头。”

上官丞相听后更是火冒三丈,大声吼道:“够了!你们都给我闪开!”他伸手用力一扯,将上官衔玉推到一旁。

随着眼前的阻碍消失,上官燕与上官丞相面面相对,两人脸上神色各异。

在场的其他人都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更加惹怒了丞相大人。

上官丞相一脸严肃地盯着上官燕,沉声问,“上官燕,私自饮酒而且夜幕才归家,你可知错?”

上官燕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位一脸怒容的男人——她的父亲。

她挺直了脊梁骨,毫不畏惧地回应,“我不知何错之有。”

上官丞相听后,气得嘴唇微微颤抖,指着上官燕的手指也不自觉地颤动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上官燕看穿一般,声音低沉而又威严地斥责,“你竟然还不知错?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一个女子,大半夜才归家还一身酒气,成何体统!”

上官燕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她挺起胸膛,直视着丞相大人,义正言辞地反驳,“今日是我的及笄之日,难道连饮杯酒,庆祝一下的自由都没有吗?”

上官丞相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而上官燕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和得意之情。

就在这时,一旁的上官夫人轻轻地拉了拉丞相大人的衣角,轻声劝说,“老爷,燕儿毕竟还是个孩子,您别太生气了。”

接着,她转过头来,温柔地看着上官燕,说道,“燕儿,你爹也是担心你啊。女孩子家在外面饮酒,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今天大家都早早地准备好了,想为你好好庆祝一番呢……”

话还未说完,上官燕便冷冷地打断了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可笑,从小到大,你们谁给我过过一次生辰?今日是抽了什么疯,突然想起要给我过了?”

她的目光冷漠地扫过上官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心中有些委屈,她与双生哥哥与这个家从来都是格格不入的。

唯恐天下不乱的容姨娘,窃笑着火上浇油:“五小姐,您这般说不是伤夫人的心吗?”说完,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燕,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上官燕紧紧握着拳头,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她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事端。

但她还是忍不住反驳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眼眶渐渐变红。

容姨娘又假意劝解,“五小姐没过生辰,那不是因为四少爷和五小姐的生辰与老爷的原配夫人的生忌冲撞,毕竟死者为大嘛。”

她心中暗自高兴,这样既能提醒了老爷,五小姐不尊重已逝夫人,饮酒作乐;

同时也提示着如今的上官夫人,她不过是续弦,而且她的儿女并不受丞相重视。

更重要的是,她提醒了上官燕,她每年生辰都会因为原配夫人的生忌而受到冷落和委屈。

这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而上官燕则陷入了深深的悲伤之中,她咬着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的压制着自己心中委屈和怒火。

就因如此,她和哥哥才会被错待委屈。既然他那么讨厌他们,当年为何不一碗药解决了。

容姨娘看到上官燕如此难过,心中越发得意。她认为自己成功地挑起了上官燕对父亲的不满情绪,接下来只要再煽风点火一下,就能让父女关系彻底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