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抿了抿唇:“是,儿臣明白了。”
“退下吧,”皇后往殿外走去,“本宫要休息了,此事你若是敢插手,莫怪本宫连你的人一起杀了。”
“是……”
虞瑾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回到东宫,虞瑾立马砸了自己的书房。
虞瑾愤恨的瞪着墙上的画,那是柳贵妃之前给他的生辰贺礼。
凭什么?明明他是母后亲生的儿子,可母后却从来不在乎他!
从小到大,母后在乎的只有上官家的荣辱!
可虞汐绾区区一个公主,却能同时得到母亲和父皇的疼爱,凭什么!
小主,
还有老二那个宫女生的贱种,凭什么被柳贵妃养在膝下,便能得到父皇的器重!
看着那幅画,虞瑾的眼底渐渐被阴鸷填满。
他得不到的,任何人都不能得到!
-
深夜,晚暮带着许容和沈清瑜她们会合后,便在原地休息了。
“大人,这马估计跑不了多久了,我去换匹好的过来。”晚云牵着一匹马走到马车旁,轻声道。
沈清瑜点头:“快去快回。”
“是。”
晚云立马骑上那匹马离开了。
沈清瑜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虞汐绾,不放心的叫来了晚秋。
“你替公主看看,我去去就回。”
沈清瑜嘱咐了句,便下了马车去找许容了。
沈清瑜走到她们的马车旁敲了敲车身:“下来。”
马车上的许容浑身一颤,但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还是咬着牙下去了。
见她害怕的发抖,沈清瑜眼眸暗了暗:“跟我过来。”
许容抿着唇,心惊胆战的跟她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你是柳贵妃身边的人,应当也知道公主脑内的金针是谁中的吧?”
沈清瑜停下脚步,不想废话,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许容一愣,随即也不害怕了,冷笑道:“果然还是被国师大人发现了,不过为公主下针的人已死,若是大人想让公主恢复记忆,还是死心吧。”
“你可知公主今日睡了一日?”沈清瑜蹙眉,不满的看着她,“若不是她的金针松动,我也发现不了,她如今的情况只有为她下针的人才最清楚,你确定要继续隐瞒?”
许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金针居然松动了?”
沈清瑜没再重复,只冷冷的看着她。
许容瞬间红了眼眶,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那人明明说过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想起来的……”
“够了!”沈清瑜不想再听她的废话,冷声问道,“给公主下针的人到底是谁?”
许容的唇瓣嗫嚅了一下,苦涩道:“是柳三公子,可现在三公子远在边疆,帮不了公主的。”
沈清瑜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回走。
帮不了?那她就偏偏要把人从边疆拉回来。
回到马车停的地方,正好看到打水回来的晚暮。
“大人,”晚暮惊喜的走过来,将手中的壶子递给她,“大人快尝尝,那边有条河,这河水可清甜了。”
沈清瑜没接,冷冷的看着她,提醒道:“晚暮,我把你放在公主身边,不是做摆设的。”
晚暮一愣,转瞬又马上明白了沈清瑜的意思,自责的低下头:“对不起大人,若是我知道柳三小姐是去羞辱公主,我绝不会离开公主一步。”
那天回府的路上,她们在路上遇到了柳家四小姐,当时公主很高兴,吩咐她离开,她便照做了,若不是昨夜收到晚秋的信息,她才去查了,不然她是真的万万想不到,那柳三小姐居然会那么羞辱公主!
公主明明是柳三小姐的表妹,可柳家……
“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也不必留在我身边了。”
沈清瑜接过她手里的水,转身上了马车。
晚暮咬了咬下唇,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愧疚。
四晚之中,好像只有她是最没用的,每次都会惹大人不开心,每次做事也总做不好……
马车上,沈清瑜回来的时候,晚秋正在给虞汐绾施针。
沈清瑜坐在旁边,没有打扰她,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