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瑜抿了抿唇,看向傻眼的晚山,吩咐道:“晚秋和晚云马上就到,等她们来了,一起送晚暮下葬吧。”
晚山抱拳:“是。”
柳祺将棺盖放好,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沈清瑜,没有多问,只静静地站在旁边。
林曦也退到旁边,没了平日的话多。
沈清瑜重新看向虞汐绾,看着明显消瘦了的人,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阿绾,辛苦你了。”
虞汐绾苦涩的摇了摇头。
她辛苦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而且还搞的一团糟……
晚云和晚秋来的很快。
两人看到棺椁里的晚暮,都忍不住落了泪。
虽然她们嘴上常常会嫌弃晚暮,可到底是在一起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不难过,不在乎呢?
见人都来齐了,沈清瑜和虞汐绾对视一眼。
两人亲手替晚暮封了棺,晚山三人和林曦一起抬着棺材上了山。
一个大大的土坑,转眼间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土丘。
几人间的气氛很沉闷,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于是几人给晚暮上了香,便先下山了。
沈清瑜吩咐了晚山几人,便先和虞汐绾、柳祺回了军营。
路上,虞汐绾终于开口问她:“清瑜,你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几天前就出发了,我和太子在各地凑了二十万兵马,但他们人数太多,所以还在路上,我听说漠西带兵在边城城门挑衅,担心你们便先和晚云她们过来了。”
虞汐绾点点头,转瞬又愧疚起来:“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晚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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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暮是沈清瑜调给她的人,可现在晚暮却……
“这不怪你,”沈清瑜看着她,认真道,“阿绾,不要什么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晚暮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的死我们会一起为她复仇,现在如果真的要怪,我们该怪的是漠西。”
虞汐绾看了她一会儿,猛地将头扎进她的怀里,忍不住抽噎起来。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
可好像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沈清瑜猜到她的心思,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阿绾,别再难过了,我们现在不应该难过,而是想办法报仇,只有替晚暮报了仇,才算是不辜负她用命的付出。”
听到这话,虞汐绾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平静安慰她的沈清瑜,突然苦笑了起来:“清瑜,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和以前一样,第一个想到的是报仇。
可又有点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歇斯底里,甚至还能安慰她。
但这样一看,好像只有她一直在原地兜兜转转。
她被封了五年的记忆,而这五年里,沈清瑜生命中发生了太多太多她没有参与过的事情……
“是,我没变,阿绾你也没有变。”沈清瑜看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绾,不要多心,我们像以前一样相爱就够了,不是吗?”
虞汐绾愣愣的看着她,觉得这话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
沈清瑜盯了她一会儿,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苦笑:“没什么,一会儿到军营你和我一起去找二皇子聊聊这件事吧。”
她不想说,虞汐绾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没有再多问,点点头便安静的靠在她怀里了。
沈清瑜抱着她,强压下心中那些肮脏的想法,紧抿着唇。
见到虞盛,沈清瑜先将调兵的事情告诉了虞盛,才问道:“二皇子,如今漠西可有什么动静?”
“漠西一直在想办法打开暗道,其他便没什么了,但我们的人在暗道口严防死守,他们进不来的。”
“那漠国呢?”沈清瑜继续问道。
“自从漠王死后,漠国皇城便没了动静,但我们的人探查到,漠西之所以这么着急攻下虞国,是因为没有找到玉玺和虎符,所以想凭借着打下虞国的功绩,让漠国所有百姓直接认下他这个新王。”
沈清瑜微微蹙眉,有些不解:“漠王死的时候,漠王就只剩下漠西一个儿子了,依漠王的性子,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一个外人,这玉玺和虎符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会不会是漠西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