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作木炭的余暇,他们亦未虚度光阴,顺势在山林间巧妙布设了一些简易陷阱,收获颇丰,擒获众多野鸡与野兔。这日,当他们将最后一批木炭背负回庇护所时,一股馥郁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原是马萍萍精心烹制的小鸡炖蘑菇已然大功告成。那浓郁醇厚的香味弥漫于整个水帘洞内,恰似一双无形却灵动的巧手,轻柔地撩拨着众人的味蕾,令人垂涎欲滴。
众人围聚于简陋的餐桌旁,眼眸中满是疲惫之色,却又难掩兴奋之情。热气腾腾的菜肴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棉布拧成的绳浸于羊油之中,被点燃权作照明灯,那昏黄的火焰微微晃动,于洞壁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一场原始质朴却又温馨满溢的篝火晚宴。众人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欢声笑语在洞内袅袅回荡,似是暂且忘怀了荒岛生活的艰难困苦与重重危险。
晚膳过后,连续多日的劳累仿若汹涌潮水般涌上心头,众人皆觉疲惫不堪,纷纷归至各自床铺休憩。马萍萍则主动挑起守夜的重担,她静坐在水帘洞门口,背后是温暖宜人的庇护所,身前却是一片寒冷幽寂的黑暗。
夜半时分,南山被尿意扰醒,他睡眼惺忪地起身,揉了揉迷蒙的双眼,缓缓步向洞外。此时的荒岛,被夜幕紧紧裹覆,万籁俱寂,唯有呼啸的寒风在树林间穿梭往来,发出阵阵阴森可怖的呼啸声,仿若恶魔于黑夜中的喃喃低语。月光清冷地洒落在雪地上,泛出一片惨白幽光,致使周遭的一切皆显得格外孤寂冷清。
南山步出洞外,瞧见马萍萍正坐于水帘洞门口打盹。她的身躯微微前倾,脑袋一点一点的,仿若在为黑夜打着节拍。包子和馒头这两个小家伙则相互依偎,蜷缩在马萍萍的脚边酣然沉睡,它们的身体伴随呼吸轻轻起伏,似是沉醉于甜美的梦境之中。
南山蹑手蹑脚地行至马萍萍跟前,蓦地伸出手揽住了她。马萍萍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差点惊声尖叫,手中原本紧握的枪亦“哐当”一声坠落在地。南山望着她惊恐的模样,笑着打趣道:“你这岗守得,若是被人偷袭,你都不知自己如何殒命。”马萍萍委屈地嘟起嘴,手指着正在熟睡的包子和馒头说道:“人家这不是受这俩货影响嘛。”话音未落,包子像是听到了他们的交谈,竟将屁股对着马萍萍挪了挪,那模样好似在说:“别拿咱俩当挡箭牌。”
南山凝视着马萍萍可爱又委屈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柔情蜜意,他坏笑着将马萍萍搂得愈发紧实,正欲有所举动之际,马萍萍急忙说道:“那啥,我这几日不便,月事来了。”南山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轻叹一声,说道:“那你还守啥夜呢,莫要着凉了,赶紧回屋歇息。”马萍萍尚欲争辩几句,然终是未能拗过南山,被他轻柔地撵进屋内安睡。
南山独自伫立洞外,仰望夜空,心中泛起一丝怅惘。此时,他听闻轻微的脚步声,转头望去,原是李君昭走了出来。李君昭见南山在那静坐发呆,便好奇地趋近问道:“山哥,发啥呆呢?”南山回过神来,望着李君昭,随口说道:“你咋出来了?”李君昭白了他一眼,嗔怪道:“我如厕罢了,我如厕都不成么?”南山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言罢,他顺势将李君昭拥入怀中。李君昭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略带羞涩地说道:“这不大好吧,若被人瞧见多难为情。”南山却满不在乎地说道:“谁敢说不好,我……”
李君昭被南山紧紧搂抱,她能真切地感知到南山的心跳与呼吸。南山的手悄然在她身上游移,李君昭的身躯微微颤栗,她奋力挣扎,欲挣脱南山的怀抱,然南山的力气委实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山哥,莫要如此……”李君昭轻声说道,然她的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音。
南山仿若未闻其言,他的眼眸中满是炽热的欲望与深情。他俯身,轻轻吻住了李君昭的双唇。李君昭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她欲推开南山,然身体却不听使唤。
就在此刻,李君昭忽感一阵异样,她惊诧地说道:“哎呀,这是怎的了?”南山闻其言,心中暗笑,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歇。
良久,李君昭终是忍不住哀求道:“山哥,我受不住了,你饶了我吧。”南山却仍觉意犹未尽,说道:“那我这一腔热忱谁来慰藉?”李君昭无奈说道:“你去找萍姐呀。”南山苦笑着回应:“她身体不便。”李君昭顿时语塞,她自是不能说出“你去那屋里呗,好几个呢,谁敢不从”之类的话语。
李君昭心中矛盾重重,一方面她对南山情根深种,另一方面她又觉此事有些难以启齿。然在南山的热情攻势下,她终是默默承受着这纠结而又复杂的情感波澜。
在这寒冷的冬夜,水帘洞内的故事仍在续写,无论是疲惫与欢笑,还是情感的纠葛与温情的交织,皆成为了他们于荒岛上生存的一抹独特亮色。他们在困境中相互依偎,彼此慰藉,每一个互动、每一段对话,皆似黑暗中的点点星光,虽微弱,却足以照亮彼此心中的角落,赋予他们继续直面未知与危险的勇气与力量。 或许明日又会有新的挑战静候他们,但此刻,他们于这短暂的宁静与温情里,尽情畅享属于他们的专属时光,让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荒岛生活,多了几分别样的温度与人性的光辉。
历经数日的艰苦奋战,南山一行人终获累累硕果,成功制出大量木炭。那一堆堆木炭整齐地码放在庇护所的角落,仿若一座稳固的黑色堡垒,足以支撑他们安然度过这寒冷漫长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