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瑶,你休息吧……晚上的球赛在凌晨,我睡沙发上就可以。”
他将冯瑶带进卧室,把床头感应灯的亮度调成橘黄色。
“睡吧,别怕!我会在外面给你站岗……”
于子涛立正敬礼,呵呵一笑,随后轻轻拉上了门。
打开电视的体育频道,正在直播世界室内田径赛,几个撑杆跳高运动员轮番上阵,不断刷新着新的记录。
于子涛可是个宅男,对运动向来缺乏天赋,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在他看来,狂奔乱跳的运动就是在过度内耗,慢条斯理得像个乌龟一样活着,生命会更长久。
墙上的石英钟已指向零点,于子涛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前,推开一条缝听到了冯瑶轻微的鼾声。
他将电视的声音放到最小,卧躺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鲁飞给他发的一段视频。
视频是在室内拍的,光线不是很好,声音也比较嘈杂,隐约能听到说话声。
“这画画得绝了嗨,看这脸蛋比真的还真,捏一把都能滴出水来……”
“老王,瞧你那点素质,一句话就把你的龌龊思想给暴露了!”
“咋了?我光明磊落想啥说啥,总比有些人思想肮脏,还满嘴假惺惺要强……”
“谁家这姑娘半裸着身子,让人画啊?真不知道害臊!”
“李瘸子,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吧,嘿嘿……”
镜头一转,一幅写实油画占满了整个屏幕。
裹着一件红色肚兜的女子,手执黄花,垂眉低目,红唇微启欲说还休的娇羞状,简直就和一个人一模一样。
张雨鸽?!
于子涛眼皮一跳,深深叹了口气。
没有利益的交换,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这个女人彻底是把自己给作了……
攀高枝的代价,就是要有流血牺牲的准备,看来她是做到了。
手里将要凋零的黄玫瑰,不就是“昨日黄花”的真实写照吗?
于子涛关了视频,内心毫无波澜,他与张雨鸽的故事,早就成了一张撕去的旧日历,一去不复返了。
时间已到了凌晨两点多。
手机里的小视频刷了一遍又一遍,不是猫猫狗狗,就是吃吃喝喝。
于子涛眼皮子沉重如山,脑子更是对外界没有了感知,他脖子一歪,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电视上人影晃动,窗外深夜更加寂寥。
时针已指向三点。
卧室的门悄然打开,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将手里的羽绒被轻轻盖在于子涛身上,随后关掉了电视,又悄默声地返回了卧室。
桔灯如豆,映照在女子娇甜的脸庞上,满是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