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该我上场了……”
“于……于子……”
涛字还没说出口,满脸惊愕的潘峰,就被迅疾而来的一记直拳,砸在鼻子上。
啪的一声闷响,钢铁撞击脆骨,鼻梁断裂,血花飞舞,犹如天边的红霞,铺满了他的半张脸。
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潘峰一个后仰。
顾不得鼻子疼痛,他顺势一个后滚翻,右胳膊肘撑地,就要站起来。
直扑过来的于子涛,片刻不停歇,两手抱住潘峰的双脚,使劲往后一拽,刚要起身的潘峰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于子涛一个鹞子翻身,右膝顶住潘峰的后腰,薅住头发,举起巴掌就往头上招呼。
一下,两下,四下,八下……
“有种今天就打死我,我他妈吭一声,就是婊子养的……”
被顶住后腰无法动弹,头也被拍得生疼,潘峰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嚎叫着。
“姓于的,只要我有一口气,你他妈全家都不得好死……操逼的玩意儿,打死我啊!”
姓于的?
本来看戏的麻杆男子和那个七哥,被瞬间的反转给整懵了,一听疯子喊姓于的,才知道眼前这个弱鸡一样的男人,就是潘峰心头吐而不出的那根刺。
眼见狗肉兄弟疯子,被人压在胯下当马骑,两人一下像打了鸡血一般,操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就往于子涛头上抡。
围观的众人呼啦一下散开,纷纷胆战心惊地退后二十步,生怕哪条横飞的凳子腿,砸到自己头上,殃及池鱼。
他们更为这个弱不禁风,却能够一击反杀的男子,感到担忧和不值。
刚才单打独斗,你还能侥幸还手,要是这三个恶棍一起上,即使有三头六臂,都救不了你呀……还有那个同来的狗屁朋友,只怕也只能给你收尸了。
眼见厚重的木凳就要落到于子涛头上,有胆小的女人,一下捂住眼睛,不敢看那凄惨的一幕。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黑影似脱膛炮弹,刹那间,犹如一堵厚实的城墙,屹立在于子涛身前。
他弓腰塌背,两肩一发力,两条木凳啪啦一声,支离破碎。
这个戴着棒球帽的伟岸男人,用他坚实的后背,替于子涛承受了一切。
男人摘掉棒球帽,拍了拍肩头的木屑。
他缓缓转过头来,四方脸透着肃杀之气,颞骨一道伤疤直贯右耳廓,看起来森然可怖。
小四一个冷颤,张了张嘴,却嘴皮子哆嗦,没说出一个字。
扎短髻的七哥紧皱眉头,不可置信。
“老疤?怎……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