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拿起旁边的香烛给老人家上了香。
他现在都还记得任教授当年热情招待他吃饭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任珉九十岁,看着很是硬朗,经常还下楼去散步。
“任教授我记得她不是一直状态都很好吗.....”
姚烨看着黑白照片里面恩师的样子,有些缅怀:
“是啊,她走的时候也很硬朗,就四年前的冬天,她下楼散完步回家,家里开着暖气,她说觉得冷,然后找了条毯子裹着,把很多年前的小太阳拿出来烤着脚。”
“烤火的时候她还笑着说她小时候的事情,说那时候冬天能有个小太阳真的就是最大的幸福。”
“她就这样说着以前的事情,我们也在旁边附和着,毕竟她经常唠叨。”
“唠着唠着,她就闭上了眼睛,打着鼾声睡着了。”
“当时我以为她累了,就去她屋内给她把床弄好,准备让她回屋去睡。”
“就十分钟不到的功夫,等到她屋内暖和了,我出来看...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了,脸上带着笑容。”
“健健康康的离开,没有遭罪,再加上活了一个世纪了,挺好的。”
陈奇感慨着:
“这是最幸福的一生了,教授没有子嗣,但有您在,想必走的十分安详。”
姚烨深吸一口气:
“可惜了,她没能看到你的回归,那天她其实还说到了你们,说华语乐坛没了你们真的凋零了好多。”
“也说了月月,让我一定一定要照顾好她,这孩子她很心疼。”
“不过人生总是会有很多遗憾在身上的。”
聊起这些,姚烨眼睛有些红,他其实也在想念自己恩师。
这些年来,他和任珉的关系早就升华到了母子,姚烨母亲离开得早,任珉给了他师父的严厉也有母亲的关爱。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
“对了,来找我干什么?”
陈奇之前想的那些说辞到了嘴边有点说不下去了,他看着姚烨,真诚道:
“姚叔...八月底的打榜赛,能请您再守国门一次吗?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