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抵达洛阳的时候雪还没化。
“孝直兄,劳你久侯了。”张谦抖了抖毛皮靴子,冲着屋内喊道。
函谷关附近一座新建的小城,法正此时正在屋内处理军务,冬季无多少行军要事,不过粮草物资转运却也十分重要。
看到张谦,法正连忙起身。
张谦走上前,拦住了法正,“咱们就别见外了,还是在里面烤烤火吧!”
说着,又从身后取出一个礼盒。
“这是主公送给孝直兄的年礼,里面是一支三百年的野山参,还有一封书信。对了,还有一些俗物都给送到关中去了,就这个主公托我一定要亲手交给孝直兄,主公特别嘱咐要孝直一定注意身体。”
“主公拳拳爱护之心,在下甚为感动。”法正接过礼盒贴着胸口说道。
“本来主公是准备亲自与孝直见一面的,可是想到雪天来往多有不便,为了避免孝直兄舟车劳顿再加重了病情,主公只好熄了这个想法, 主公让我告诉孝直,等到大获全胜的时候,他再亲自迎接孝直兄这位凯旋功臣。”
“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主公见上一面了。”法正心里暖暖的。
“孝直兄,近来可有要紧事啊?”
“无甚要事。”法正开口道。
随即便讲起张谦离开这段时间,他对洛阳城用兵的一些事情。
法正之前派遣将领去东面劫过魏军的粮道,有成功的,也有被假消息所惑,中了埋伏的。不过冬日严寒,双方士兵都无心征战,所以也没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最近河北那边往洛阳运粮草物资的次数数量都在明显减少。”法正说道。
“我们能够坚持到现在,全靠荆州粮食大丰收,还有益州、江东的多年积累。曹操曹丕能够坚持到现在,全靠着屯田的高额赋税,如今曹丕失去了河水南面大部队地区的控制权,他的粮草已经不多了。”张谦分析道。
“子让之言,正中我之心意,如今关中陇右也在大兴水利,复耕农田,主公之势如旭日东升,反观曹魏,不仅战场上遭受大败,失去了大量领土,而且其主曹丕亦被重病缠身,河北之地人心惶惶,时有‘反曹复汉’的口号喊出,如同西山之落日。现在,我们面前,洛阳有山川河洛之险,可却随时有被我方包围之危,曹丕已经难以顾上了。随着时间的增加,洛阳城内的百姓官吏惶恐之心更甚,洛阳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那我们就想办法,给它加加速。”张谦开口道。
“哦,子让有何妙计?”法正来了兴趣,张谦排兵布阵的能力只是平常,但是论出奇制胜的能力,法正真是自愧不如。
“此计不急在一时,我还要准备点东西。”张谦嘿嘿一笑,“对了,孝直兄,这洛阳城内的夏侯惇和于禁就没有点反应?”
“当然有,此二人也曾想过断我军的粮道,这也更加说明洛阳城内的物资不足,可惜几次试探都收效甚微,后来更是尝试攻击过我军据点,只不过当我带大军赶到,他们又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