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杨阜又突然提了一句,“不知韦刺史如今可好?”
“他没有与你们通信吗?”张谦反问道。
“暂时没有,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杨阜说道。
“韦刺史与陛下一番交谈之后,陛下对他的学识十分赞许,尤其是他那一手好字,陛下将其作品挂在书房,日日端详。有感于韦刺史的仁心与学识,陛下准备重开太学,让其担任博士,等你们进京述职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他了。”
“原来如此,刺史能得到陛下赏识,实在是他的福气,也是我等的福气。”杨阜欣慰的说道。
杨阜这倒是真的替韦康高兴,虽然博士没什么职权,但是太学中担任讲师,身份极为显贵。韦康并不是什么精明能干之人,仅凭着一颗仁心还有一手好字,如今能有这个身份,也算是富贵无忧了。
张谦点点头,说道:“提到太学,另一件事你们应该也收到消息了,洛阳来年将举办文试,挑选天下才俊,不分年纪,不论地域,成绩优异者,便可论官,各地官府须加以配合。不知汉阳诸县能有多少参与啊?”
“这……国公,此事我们还未做过统计。凉州边陲之地,论读书风气远远比不上中原,亦比不得荆州益州,恐班门弄斧,徒劳无功而。”
“糊涂!此事事关国家取士,是何等重要?凉州难道不是汉土?凉州十二郡国难道就没有一个可造之才?若是洛阳取士,陛下没有见到一个凉州士子,那该做如何感想?”
“下官惭愧!”杨阜低头道。
“惭愧倒是不必,只是此时还需重视起来,不仅要知道,而且要主动劝诫有才识之人前往洛阳参考,家中拮据者,官府可适当提供路费。你们想想,若是你们提供帮助的士子考取了功名,这不也是一种荣耀吗?”
杨阜与尹奉对视一眼,疑问道:“昔日国家以孝廉论士,如今若只考较学识,若是出了品行不堪之人?”
张谦明白了,原来眼前之人是担心自己送上去的犯错然后牵连到自己。
商鞅变法后的秦国有条规矩,那就是被举荐者犯罪,举荐之人同罪。
到了汉朝,这条规矩也传了下来,不过不再那么死板。只不过若是杨阜举荐的人犯了错,杨阜不一定受到处罚,但将来杨阜想要升迁的时候,旁人提了一嘴此事,那可能杨阜的升迁就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