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猝不及防被掀倒在地,唇角撞到柱沿,磕出血迹。
他看向不请自来的两人,单手从地上撑起,用拇指抹去唇边的殷红,轻啧一声。
眼见二人径直就要离去,楚璃冷声:“这就是富家的礼仪?”
扶着左幼翎的男子转头斜睨向他,目中满是嫌恶:“区区贱籍,也配谈礼?”
楚璃愣了一愣,随后咧开嘴角低笑出声。
赶来的随从衣衫不整,想必也是被染娘的手下折磨了一通——
少年理了理衣襟,语气中毫无波澜:“只要进了这玉楼,都是恩客。”
那名随从眉间露出狠色,随手操起柜上的花瓶朝他掷去。
若不是主子不许暴露身份,他何须这样跟一贱奴周旋?
将楚璃从地上拎起,他恶声恶气道:
“你可知在你接待的人是谁?她是你这类承欢身下的肮脏之人可以染指的?”
肮脏之人么……
少年的眸色变得冰冷。
仰头,他放荡不羁的一笑。
“恩公此言,把自己也贬低了呢。”
他的手指灵巧的扯下那名男子的上衣,上面暧昧的痕迹清晰可见。
男子瞳孔微缩。
楚璃却是漫不经心的勾唇:“公子,‘肮脏’女子的滋味可还好?”
“放肆!”
男子怒气冲心,抬手便将楚璃甩出。
腰身撞在床边的脚蹬上,楚璃闷哼一声,面色苍白了几分。
左幼翎迷迷糊糊中,扯了一下男子的衣袖:“摩玄,走了。”
两名男子冷冷瞅了楚璃一眼,鼻中发出冷哼,转身便要带着“半死不活”的左幼翎离开。
可就在二人脚步将要跨出房门的时候,一杆细长的教棍“啪”的搭上了二人的手臂。
带着警告的意味,女子似笑非笑的泠泠清音响起:
“两位公子这么着急着走,可是玉楼招待不周?”
看清眼前来人,两名随从目光警惕:“还请染娘通融,今夜我们就不留宿了。”
“呵……”
这是想装作无事发生?
夜南晴收回教棍,轻嗤出声:“二位恩公,还真当奴家是耳聋眼瞎?”
“伤了我玉楼的人就想揭过?真以为我染娘做着卖笑生意就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