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已经被发现,男子索性也不藏了,声音冷了下来。
“我们只是护主心切,如此的下手已经是给你几分薄面,你要是执意堵路,我们就……”
“就什么?”
夜南晴眼波流转,不紧不慢的绕过几人,目光落在楚璃身上:“奴家不过要个赔偿,就那么难?”
她看了眼二人架起的“少女”,又不着痕迹的扫视过两个男子。
有意思。
跋扈的主子,配上无礼的侍从。
且看这两人能忍到几时。
被左幼翎唤做“摩玄”的男子烦躁的从袖中甩出钱袋:“拿去!”
夜南晴后退一步,任钱袋落在地上,眉梢轻挑:“这是何意?”
“你要的,赔偿。”
摩玄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
“是吗?”夜南晴诧异的挥开折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恩公是来砸场子的呢。”
玉楼庞大,可不缺这几个钱。
摩玄忍下心底的暴戾,深吸了口气:“那你想怎样?”
“你——”夜南晴轻飘飘的指了他一下,“留下。”
“留下?!”
摩玄声调提高几分,随后冷笑:“你若是知晓我的身份,还敢这么胆大?”
夜南晴慵懒开口:“不过是个无礼的武夫子罢了。”
“白蕸,押入柴房。”
她累了,不想和智障交谈。
摩玄还没有所动作,眼前便是一黑,晕了过去。
身材小巧的白蕸两步上前,将摩玄扛在肩上,像是扛麻袋一般登登登的往屋后去。
留下站在原地一脸无措的另一个男子和左幼翎。
夜南晴对这个开口闭口只会说“放肆”两个字的侍从可没好感,她不耐的挥手:“还不走,是要奴家用棍子请你出去?”
“放……”那侍从瞪了她一眼:“日后有你好果子吃。”
言罢,他扶着左幼翎离开,挤过人群的背影仓促而狼狈。
夜南晴打了个哈欠。
她还以为能打起来呢,没想到一个比一个没用,除了放狠话啥也不会。
旋身走进房内,她合上房门走到楚璃身边。
少年毫无形象的靠在床沿边,面色苍白,正抬手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