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严强制自己忽略字的美丑,违心的点点头。
他仔细看了看张司九写的这个案例分析提纲,心情渐渐激动:这是心得体会?
张司九笑眯眯:“我有厚厚的一本呢。每次遇到典型的案例,我都会仔细记录下来,进行分析。”
她笑容更深了:“我相信,这个一定对后来学这些的人有很大的帮助。”
张司九看着陈深严表情变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我了解到太医院没有几个疡医,而且没有像我师父那样水平的疡医。就连学这个的也几乎没有。”
“这可真是太遗憾了。”
陈深严叹了一口气:“的确是遗憾。曾经,疡医也是不少的,可后来随着技术失传,渐渐没落,现在几乎没有精通此道的。”
“你师父是个例外,但他这么多年也只收了你一个徒弟。”
剩下的话,陈深严没有说出口。
只有一个徒弟的传承,是很容易断掉的。
张司九等了半天,话题终于等到了这个上,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如果,我去太医院授课呢?”
这一句话,惊得陈深严一下子站起了起来。
然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又坐下,歉然一笑:“张小娘子这话,是我听错了?”
“没有。”张司九摇头,也正色起来:“其实我想过了,太医署的职责,并不是给百姓看多少病。或是将天底下医术最好的大夫都收入太医署。”
“太医署的真正作用,还是为国家输送人才,培养人才,选拔人才。而这些人才,最终还是要散去各个需要他们的地方。并不可能人人都留在东京。”
“所以,想要培养人才,最主要的还是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