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女孩,女孩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徐知行摇头,“阿姨,时代已经不一样了,您是能感受到的,只是您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去看。每一个人都有去远方的权力,每个女孩都有,您也一样。乔可矜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她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您作为她的母亲,您的确可以适当干预她的选择。但现在,您应该试着放手了。”
这一大段话都和陈梅过去几十年观念相违背,大脑发出的第一指令就是否认徐知行所说的一切。
“她是我的女儿,是我辛辛苦苦生下的一块肉,你凭什么要我放手?更何况我都是为了她好。”
“但其实您没必要这样,就算未来遇到了挫折,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哭,这也是她应该自己走完的路。”
来这一趟其实是冲动之举,徐知行也没有充足的把握能说服她,更因为作为乔可矜的男朋友,他需要对陈梅保持一定的尊敬,有很多更尖锐的话他不能说出来。
他只能把想说的话凝缩起来,以尽量平和的方式说给陈梅听。
至于结果,他也不知道会是怎样。
看了看陈梅仍旧紧绷的脸色,他捏起拳头又缓缓松开,“阿姨,这就是我要说的全部,乔可矜现在在我家休息,希望您能仔细想想。这么晚过来打扰了,告辞。”
他不知道陈梅还能和他说声再见,转身拉下门把手正要出门,却听陈梅说:“等等,你叫她给我回来,高中刚毕业就睡在男生家里,这像什么样子?”
他一顿,说:“她晚上难过喝了点酒,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