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回了回神,“你收拾好了?”
她淡淡地应。
一句刚刚辗转多时没说出口的话,被她讲得五味杂陈:“都是我不好,搞得你跟哥哥吵这么凶。”
周维扬不以为然:“谁说你不好了?”
她说:“我当然不好啊,我不应该落他面子的,那天没吃成饭我特别后悔,不应该就那么跑了。”
她讲两遍不应该,把自责统统写脸上了。
棠昭有点语无伦次,又恍然这话怎么说得茶里茶气,她当然不是想挑拨,只是没想到周维扬的解决办法如此的生硬。
不过她早该猜到他的脾气,这种原则性的事情将他惹恼,周维扬是不可能退步的。
他可是敢跟家里老爷子叫板的人,周泊谦又算什么。
但她还是觉得内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周维扬说:“别对不起了,正愁没机会说呢,告诉他也好。”
他说着,沉默了一阵:“其实我有时候确实不太懂我哥,他这样做是想干嘛呢。”
棠昭想来想去:“你去给哥哥道个歉吧,然后我们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跟家里人也好好说,不要闹矛盾好不好,更不要是为了我——”
虽然兄弟两个没那么贴心体己,但一直都挺和睦的。棠昭回想一下,好像真的没见过他跟哥哥争执过什么。
兄弟二人为女人反目的情节在戏剧里看得太多,发生在她身上,棠昭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主要是她完全看不出来周泊谦喜欢她,如果有丝毫的苗头,圣诞节那一顿饭,她都会想方设法地拒绝。
周维扬为了安抚她,摸摸她的发顶,说了几个字:“不破不立,别太担心。”
他不是记仇的人,跟家里人也没什么真仇,大概率吵完就吵完了,明天还能心平气和坐一块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