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她的脸,笑得淡淡:“你怎么这么会。”
棠昭张嘴,轻轻地咬一下他的虎口。
“知道我的厉害了?”
“嗯。”周维扬慢悠悠地应一声,他求之不得,“下回再厉害点儿。”
冷气浸入的夜让玻璃泛起薄雾,又在卧室滚烫的气息里融成条形的水滴,像小虫攀爬在窗户上。
“你为什么不把这个纹身去了。”她用手指点他纹身的地方。
“怕疼啊。”他语气吊儿郎当,复述她当时的理由。
周维扬低眸看她,眼眸仍是清清的琥珀色,但很难说这样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笑时是不是在戏弄人。
棠昭已经不太会分辨了。
他们从没有把过去的八年从头至尾地摊开来讲过。
细细碎碎的问答让人辨别不出什么。
比如,她收藏的那些关于他的绯闻,从别人的口中传出来,又借别人的口,打上不实的tag。
她深谙,不要从别人口中听说我,这个简单的道理。可是真的叫她问长问短,棠昭难以启齿。
她认为人跟人之间得有相处的界限,因而觉得过度的盘问没必要。
她早前的戏,她出道的作品,她想听他说都看过,全都看过,搜罗了来看的,你电影上的时候我还包场了。
她想听他说想死你了,过去的每一天,我都无比的想见你。
当然,棠昭也没指望周维扬能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