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棠昭才小小声地说句, 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问为什么, 她半天才细如蚊呐地挤出一句:“我觉得这样显得我有点不矜持。”
她说都被他盯得出汗了。
周维扬想笑, 谁要她在这个时候矜持?
他撩她头发,指尖擦过绯色的耳廓, 顺便用指关节卷走她眉心的一抹汗。
含蓄得像一个还没上过相关教育课程的小女孩, 一朵将开未开的花骨朵,叫赏花的人看得急切又期待。
“怎么不矜持怎么来。”他低而克制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 周维扬让她趴下。
棠昭还以为自己不会被刁难了, 没想到他有的是办法让这朵花儿开得快些。
她刚才走得多慢, 他就走得更慢,脚步进一步, 就退半步。再进一步, 又退半步。
结果走了半天,还在门口打转呢, 他还气定神闲地兜了好几圈。
让她都等得急死了。
棠昭的耐心告罄,虎虎地凶他,叫他别折腾人行不行!
他笑得挺坏,急什么啊,时间有的是。
她被他弄得身心很空,空得特别难受,实在忍不住,直了身,两根手指圈紧他的骨骼,怄气似的,她用力地让身体下沉。
周维扬蹙紧了眉,仰头的时候,泛红的颈间有筋脉在急急地跳动。
在沙漠里转到迷途的旅人,亟待饮水的时候,终于找到水源,畅饮几口,疏通了浑身的经络。
整个夜晚温温又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