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压根儿没听见我说什么,反而说那就好,不会有人再去烦昭昭了。”
说到这儿,孟辞源看了眼棠昭,见她脑袋快埋到桌面了,想着会不会是描述得太可怕,真把她吓着了,就停了停。
他忙不迭给她抽了几张纸。
棠昭没有哭,原来人在很悲伤很沉重的时候,是掉不出眼泪的。
她只觉得头晕,理智昏溃,难以支撑,好似下一秒就会沉沉坠地。
过好久,棠昭沉缓而苍白地出了声:“后遗症严重吗?”
“得亏我爸手里的医疗资源顶天,治好了就没事儿了,你也看见了,现在不是挺好的?”
她回忆着说:“我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伤口。”
“那刀口很窄,留的疤不长,你们周总那么有钱,祛个疤是什么难事儿吗?”孟辞源打趣着,笑了下,“不过呢,愈合的只在表面而已,伤在肺上,伤在心里。”
棠昭勉力抬眸,掩掉一点眉心的苦涩:“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他让我别跟你说,是怕把你吓着,也怕你为他不高兴。毕竟过去这么久了,再难熬也熬过来了。”
棠昭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还好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还好,他没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