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润嘀嘀咕咕地抱怨,还是任劳任怨地去找叶扉安商量演讲稿了,留下喻良愣在原地。
他知道了什么,这个想法让喻良的耳畔“轰”的一下,她扶着冰凉的墙面,大脑一片空白。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难以抑制地疯长。
高彦确实在疏远她们,包括但不限于体育课的自由活动、课间讨论问题、课余时间的闲聊——但他好像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以至于把他自己显得像个傻/逼。
这种刻意的保持距离的后果,是某天韩笑笑忽然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句:“班长最近干嘛一直躲着安安啊,怎么是我们安安魅力太大,你怕自己沦陷了啊?”
叶扉安大概有所感觉,她扯了扯韩笑笑的衣袖,然而粗线条的韩笑笑同学浑然不觉,在周围一群人哈哈大笑时,高彦被一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你少放屁,不可能!”
当然没有人会把这话当真,但是人群外的喻良却撞上了高彦瞟过来的视线,后者好像在忍耐着什么情绪,很快移开了目光。
这天晚饭,喻良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找高彦问个清楚,她在大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堵到了吃饭回来的高彦。
前几天一场雨带来了青城的深秋,这几天气温骤降,温热的雾气会凝成薄薄的白霜,昏黄的余晖被拉得很长,冰冷又明亮。
高彦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快速收回目光,说“借过”,被喻良伸手拦住。
“班长,”喻良慢慢吐出一口气,迟疑片刻,继续说,“我有话想问你……”